曲鸢戴着有线耳机在听英语听力,她和每天接送她的司机基本没什么交流。
回到海湾别墅,刚走进铁门,曲鸢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保姆。
对方脸上的表情是惶恐害怕的。
“曲小姐。”一见到曲鸢,保姆就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少爷的病发作了,您可千万别进去。”
曲鸢注意到保姆的手臂上有很大的一片淤青,不难猜出是因何造成。
她非常听劝地点了点头:“好。”
保姆身上的淤青是梁宴则用东西砸的,还好她挡得比较及时,不然被砸中的就是她脑袋了。
曲鸢在台阶坐了下来,还轻声询问保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今天的晚饭她来做就行。
保姆有些犹豫。
这时。
保姆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夫人。”
不知电话那那端的人说了什么,保姆的表情顿时变得惊讶起来。
挂断电话后,保姆一脸为难地走过来,眼里带着几分同情:“曲小姐,夫人让你进去看看少爷。”
保姆觉得这个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
发病的梁宴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谁进去,谁倒霉。
可她作为一个打工的,无权对雇主的决定指手画脚,只能老老实实地把梁母的话转告给曲鸢。
听到这话,曲鸢沉默了几秒,然后扯着唇角笑道:“好,我知道了。”
保姆看着她脸上的笑,却觉得比哭还难看。
曲鸢拍拍裤子站起身,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一盏落地台灯砸过来,刚好砸在了门板上,幸好曲鸢还没走进去,否则被砸中的就是她了。
“滚出去。”
暴躁的声音从昏暗的客厅里传来。
曲鸢看着脚下支离破碎的台灯,有一瞬间想要退缩,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梁宴则应该不会弄死她的。
顶多就是受点伤而已。
“少爷。”曲鸢看着背靠墙而站的少年,试探地开口,“你还好吗?”
大概是分辨出了她的声音,梁宴则抬起头来,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眉眼间全是毫无理智的狂躁。
这个样子的梁宴则,确实很像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滚。”他沙哑着嗓音吐出一个字。
曲鸢充耳不闻,目光落到少年脚边。
那里有一滩血迹。
她下意识往前走去:“你受伤了吗?”
梁宴则抬起手捋了把额前的头发,烦躁地发出一句:“草。”
他一把扼住曲鸢的下颚,将她按在墙上,语气森然:“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