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晚。
曲鸢拿出自己的老人机看了眼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了。
她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梁宴则并没有像曲鸢想的那样又发病了——中午的时候确实发作了一次,但吃了药就冷静下来了。
他站在楼上,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坐在门口的女孩。
曲鸢在门口坐了多久,梁宴则就在这里站了多久。
终于,曲鸢站起了身。
却并非是要离开,而是起来活动一下筋骨。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别墅门终于打开了。
开门的是保姆。
“曲小姐,您进来吧。”
见到保姆,曲鸢神色微怔。
梁宴则要是发病了,保姆是不可能还留在别墅里的。
而保姆在别墅内,证明梁宴则并没有发病。
所以,他是故意把她关在门外的吗?
得出这个结论的曲鸢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
谈不上生气,也没资格生气。
她本来就是借住的外来者。
更多的是无奈。
大概是梁宴则心情又不好了,然后拿她当乐子呢。
在玄关换了鞋走进去,梁宴则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少爷,我买了慕斯蛋糕,我们一起吃吧。”
听到曲鸢进门说的第一句话,梁宴则看书的动作微顿。
不是生气的质问。
而是开心地告诉他,自己买了蛋糕,要和他一起吃。
梁宴则的视线落到曲鸢从纸袋里拿出的蛋糕上。
沉默几秒, 他才开口:“你涨工资了?”
曲鸢平时连五块钱的面包都不舍得买,怎么可能会舍得买比面包还贵的慕斯蛋糕?
曲鸢没有隐瞒:“曲太太给我发零花钱了。”
有些意外。
梁宴则轻挑了下眉:“多少?”
曲鸢说:“一万块。”
梁宴则差点脱口而出“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但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看着女孩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笑意,梁宴则嗤笑:“区区一万块钱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曲鸢跪坐在地毯上一边分蛋糕,一边说:“一万块很多了好吧。”
是普通人两个多月的工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