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情况是谢夫人也在,人家姑嫂之间有说有笑地呢,所以纯粹就是偶遇罢了。
既是误会,大家都在等着沈知节给谢韫之郑重道歉,否则如此不分是非,这个沈状元如何担得起状元的美名?
然而,沈知节不仅没有道歉,还放话表示,谢韫之对他算哪门子的有恩?
只不过对方的夫人请他上门当西席罢了。
他收束修办事,钱货两讫,难道还要叫他感恩戴德?
这话一出,可就惹到了一大批人。
有谢韫之的拥护者,有看不惯的读书人,也有眼红沈知节的人,各路人马掺杂在一起,对沈知节展开了相当激烈的口诛笔伐。
正如许清宜预料之中,沈知节的名声迅速下降,已经有人挖出他当初贫困潦倒的事,还有许清宜为他母亲引见公主的事。
桩桩件件,用来作证他新科状元沈知节,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甚至有学子在国子监集体抗议,要求夺取沈知节的状元称号。
这场运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浩浩荡荡。
是以,状元府终日大门紧闭,唯有半夜三更,才敢派人出来清除门口的各种腌臜之物。
“大……大人,有人用血,在门外写大字……”状元府的小厮吓坏了,回来慌慌张张地禀报道。
“无妨。”沈知节冷然道。
事态发酵已经好些天了,他知道,现在外头讨伐自己的文章满天飞,各路人马都巴不得将自己拉下来,踩入泥泞。
成,或是败,应该也快出结果了。
说不担忧是假的,哎,若是他们赌错了皇帝的心思,那么他这个新科状元,恐怕就要废了。
次日,沈知节依旧穿得整整齐齐,去翰林院点卯。
现在翰林院的同僚们见了他,都是一个鼻孔出气,满脸鄙视。
与当初亲厚的样子大相径庭。
“有些人啊,尚了公主就不记得自己姓甚名甚了,还读书人呢,我呸。”一些挤兑的话不高不低道。
这样的排挤与鄙视,沈知节倒是不在乎,说明他们的戏做得好,人人都信了。
沈知节冷笑一声,说道:“梁大人这么酸,是不是因为公主没看上你?也是,毕竟你长得实在不敢恭维,有碍观瞻。”
“你。”梁大人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眼看着就要撸袖子上来干架,好险被身边得同僚们拦住。
“梁大人冷静冷静,别跟他一般见识,忘恩负义之辈罢了。”众人劝道。
“哼!小人得志,你走不远的,等着瞧吧!”梁大人被不情不愿地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