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
几人脸上不显,心里都是一片火热。
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多求求老魏叔,就算不能把老师治好,起码能替老师缓解一下疼痛也好。
“魏叔,不管如何,接下来的日子,要劳烦您照顾了。”
“好说好说,喏,房间就是那一间,你们自己进去看看,先把行李放一放吧,国桦去拖干草和草席了,等干草弄来了,铺一铺,这个天气睡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冷。”
“哎,好的,魏叔。”
反正在阿生他们的眼里,老魏头已经成了隐居在裴家村的医道高手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诺自己医术高超,这还用问吗?前些年的那场运动,多少中医世家被抄、被批,也造成了多少中医方面的人才凋零。
但凡逃出一命的,从此之后,要不就是再不行医开药,要不就是转学西医,反正很多人都怕了。
老魏头有这般超凡的医术,却离群索居的住在这么一个连知青下乡都没有安排点位的村子里,可想而知,他的避世之心有多么的大。
哎!
偏偏他们也不能去强求人家,毕竟老师和翁德之间,缘何会弄到现在这地步,不也是同样是拜那场运动所赐吗?
除了一声叹息之外,只能顺其自然。
几人彼此看了对方一眼,都明白大家伙想到一起去了。
先是扶着翁城固进了屋,这奔波了一上午,即便是个好人,此刻也有些累了,更别提翁城固是个病重的癌症晚期患者。
这会儿一进屋,刚坐到床上,翁城固就再也忍不住靠到床头柱上。
“老师,您怎么样?”
“别紧张,我就是累了,所以靠会儿,别大呼小叫的。”
翁城固其实没有他口中说的这么轻松,不过只能说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忍痛都忍到习惯了,因此口中还是能轻描淡写的安抚阿生他们。
阿生面上点头,可背过身子后的眼眶里却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