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懵逼过后,沈确勃然大怒,一手攥住言臻的头发,蛮横地把她拖过中央扶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言臻被扇得半边脸都失去知觉,舌尖尝到了血腥味,她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无视头顶几乎要撕下她一块头皮的力道,她朝沈确扑过去,长长的指甲直戳他眼珠子。
打蛇打七寸——原主这个身体在身高和力气上都不如沈确有优势,那她只能发挥自己练了多年的近身格斗术,尽力一搏。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怕死的,不怕死的怕不要命的,对付沈确这种有恃无恐的疯子,就得比他更疯!
两人的厮打让车身剧烈晃动起来,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痛叫,外面遛娃的宝妈透过挡风玻璃看清车内互殴的一幕,两人面面相觑。
就在她们犹豫要不要过来劝架时,随着一声烟灰缸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巨响,玻璃碎裂成蛛网状,车内的动静随之停止。
半分钟后,副驾驶的门开了,披头散发的言臻走下来。
她额头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崩开,血染红了半张脸,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掐痕,明明狼狈得不行,眼神却亮得惊人。
迎着那两个宝妈担忧的目光,她笑了笑:“没事儿,夫妻情趣。”
俩宝妈:“……”
两人一脸“你没事儿吧”的无语表情,推着婴儿车匆匆走了。
言臻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拿起放在后座的行李,往沈家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倒退几步弯腰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露出沈确狼狈的脸。
他半边脸高高肿起,右眼血流不止,这会儿捂着被扯下一块头皮的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老公,菜鸟驿站有两个快递,记得去取回来。”言臻笑眯眯地说,“我在家等你。”
沈确:“……”
看着言臻离开的背影,沈确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不安。
姜雨浓为什么不怕他了?
回到沈家,婆婆黄桂兰正在给沈安喂饭,见言臻满脸是血地走进来,她一脸习以为常,顺手拿起遥控器调到沈安最喜欢的幼儿频道。
反倒是才三岁的沈安,见到消失一礼拜的妈妈,立刻伸手问她要抱抱。
“乖,妈妈先去洗把脸。”
言臻放下行李,进浴室清理伤口。
脸上的血还没洗干净,沈确回来了。
客厅很快传来黄桂兰的惊呼声:“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