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住得习惯吗?”
李庭翊忍着不适点头:“嗯,习惯。”
“缺什么就跟保姆或者司机说,他们会买回来。”
“好,谢谢陈先生。”
他表现得如此乖巧顺从,陈阳反而觉得索然无味。
他盯着李庭翊那张精致又不失棱角的脸看了半晌,突然在他脸颊上用力拧了一下。
李庭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很痛,但他咬住下唇,忍住没还手,也没叫出声。
他忍辱负重的神色取悦了陈阳,陈阳这才松开手笑了起来:“对了,就是这个味儿。”
他轻佻地拍了拍李庭翊的脸:“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在想什么吗?”
不等李庭翊回答,他说:“我当时在想,这么倔强的一张脸,要是跪在我面前哭着喊着求饶,那该多有趣啊。”
李庭翊脸色微变。
当晚陈阳折腾了大半夜,最兴奋的时候从后面扣住他脖子上的项圈,勒得他无法呼吸。
李庭翊一开始还忍着,但窒息的时间一长,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挣扎起来。
可他手脚都被绑在床柱上,压根拗不过陈阳,缺氧让他眼前一阵阵眩晕和发黑。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终于尽兴的陈阳松开了手。
空气涌入肺部,李庭翊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次日,头昏脑涨的李庭翊爬起来一看,他的手脚和脖子上都被勒出一圈青紫色的淤痕。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在持续,李庭翊夜里崩溃,白天再凭着不断自我催眠和暗示自愈,时间一长,他觉得自己被割裂成两半。
一半是白天坚持健身读书,自律又顽强,坚信还有出头之日的自己。
一半是夜里卑躬屈膝,躺在陈阳身下受尽侮辱还要取悦讨好他的自己。
他觉得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
时间在痛苦煎熬中过了两个月,陈阳似乎有了更好玩更新鲜的目标,来雁山别墅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
李庭翊悄悄松了口气,看来传言不是假的,陈阳对床伴的新鲜感不会超过三个月。
再忍一忍,他很快就能离开这儿了。
陈阳连续一周没来雁山别墅,李庭翊从生理到精神上都放松下来,他晚上不仅能睡个好觉,连做的梦都从被陈阳百般折磨变成了自己重回事业巅峰。
以及,跟方懿和复合。
梦里的方懿和不再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他,而是像以前那样,系着围裙在厨房为他煮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