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亦这云淡风轻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这偌大的庄园说不定埋了多少“拖出去埋了吧”的人。
宋亦被她问得一顿,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可能会让她害怕,以后在庄园里住的不安心,他抬手制止了保镖:“算了,别埋在这里,把他手脚打断,丢到战乱地区自生自灭。”
陆远舟鬼哭狼嚎的动静渐渐远去,言臻起身,一边吩咐宋亦一边往楼上走:“备车,我要回学校。”
她上楼去收拾东西,宋亦立刻跟了上去。
书房,言臻刚把教材叠在一起装进书包,宋亦从背后抱住她。
“你是不是害怕了?”
言臻动作微微一顿,没回答。
宋亦连忙解释道:“花圃……不对,整个庄园真的只有两具尸体,你要是介意,我马上让人移走。”
“不用。”言臻说着,不动声色推开宋亦的手,拎起书包走出书房。
进了次卧,言臻打开行李箱,把床上已经叠好的衣服全部收进去。
她做这些事的时候,宋亦倚在门口静静地看着。
半晌,他说:“我要是不杀他们,死的人就是我了。”
言臻拉上行李箱的拉链,回头看他。
“爸爸对外说妈妈是抑郁自杀,其实不是,她是被谋杀的,妈妈生下我之后患上抑郁症,那个女人是家里聘请的医生,她偷偷换了妈妈的药,妈妈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跟疯了一样不断出现幻觉。
她趁着爸爸出差,跑到她跟爸爸当初定情的深山小木屋,在里面上吊自杀了,尸体过了一周才被出差回来的爸爸发现。”
说到这里,宋亦微微一顿,“这一周,我都陪在她身边。”
言臻一怔。
“那时候我才三岁,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只记得无论我怎么哭怎么喊,妈妈都不动了,我怕她饿,怕她渴,在山里采了野果回来堆在她脚下,可她不吃也不喝。”
宋亦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后来她身上开始出现虫子……爸爸找过来的时候,都不敢靠近她。”
言臻喉咙发紧:“你爸就没怀疑过那个女人吗?”
宋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这一切都是他默许的,不然那个女人没那么大的胆子,爸爸早就想跟妈妈离婚了,可离婚要分出去一半财产,这是他能想到的,保全财产最好的办法。”
有些话一旦开了口,宋亦就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后来爸爸跟那个女人结婚了,那个女人对我很好,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