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王一言证道元神容易,但放眼整个大曌,元婴境修士大把大把有的是,但真正的元神境,百万不存一,即便家族出了所谓的天才,想要培育出真正的元神修士,亦是凤毛麟角的。
恒河沙数的人族修士,都倒在了元神证道雷劫这一关之上。
祁家在徐州数百年间,做的一直是海上生意,来往于东海与徐州之间,靠来回倒卖赚取差价。祁向松算是有些运道,早年间找到了一件法宝与元神凭依法的法门,自知元婴境度不过证道雷劫,果断使用了元神凭依法,由此祁家在徐州小城渐渐起势发家。
但作为一个新兴的“元神家族”,势必会挤压徐州其他“元神家族”的生存空间,这种在现在的王一言看来没兴趣的家族互斗,在祁向松看来,就是波澜壮阔,刀光剑影的商业争斗了。
总之,数百年来一步步的艰辛,让祁向松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商人的嗅觉是敏锐的,哪怕不清楚大曌九州上层的波谲诡异,但通过种种迹象,祁向松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正逢他的主要供货商之一的东珈国局势诡变,祁向松决定亲自过来看看。
“见解倒是没有,不过,那位原本的大国师着实令人捉摸不透,我隐隐感觉到这次的开国大典不会太平。”说到这,祁向松唉声叹气,“像我们这样的商人,最需要的是稳定,但现在呢,徐州北边,青州魔人王坐上了那个位置,还有我听说那位路过的红莲佛子,已经穿过扬州,荆州,梁州,进入雍州了,声势越来越大,已经有人称呼他红莲佛皇了,这是要干什么,一个和尚称皇,难道九州还不够乱吗?我这心哪,从最近突突突的就跳的厉害。”
“雍州?!”王一言摩挲着下巴,这不巧了吗这不是,他们似乎好像又要见面了。
“对呀,就是雍州,听说这位在扬州,荆州,梁州无一败绩,照我看确实不然。”
祁向松抿了口茶道。
“哦?何以见得?”他倒要听听对方的说辞。
“佛门其他五大宗派咱不提,毕竟是穿一条裤子的,但你看看九大道门,七大魔门,有人出来捣乱吗?哦,除了太白剑宗,但除了太白剑宗,更多的是谁?都是些中小宗派,或者是散修。”
王一言缓缓点头。
“要我看,这无非两种情况,”祁向松竖起一根手指:“其一,要么这些宗派都有默契,其二,要么场外因素已经被六大佛门挡下了,无论哪种,怎么看佛门都是想要搞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