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看书的林天霞听着刘春花的喋喋不休,心里的烦躁如同夏日里的热浪一般,难以忍受。
像王大菊、周小静那样只考虑自己,不关心别人,自私到骨子里的人,谁见了不绕道走。
现在,周小静和赖一明搅合到一起了,以后呆在一个家属院里,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光想想她就觉得糟心。
翌日一早,林天霞就忍不住跑去小院找沈知欢发起了牢骚。
“婚期都定下了?”沈知欢多少还是有些震惊的。
昨天刘春花不是还在愁怎么把人弄走……
今天怎么就连婚期都定下了?
难不成七十八军家属院一晚,人间已经过去百年?!
“不用怀疑你的耳朵,你的耳朵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周小静和赖一明的婚期已经定下了,就下个月二十六号。”林天霞嘴角向下耷拉着,声音有气无力的。
周小静和谁在一起,本来同她这个外人也没啥关系,可刘春花在娘家住着……
以你公公婆婆这抠搜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给我们拿钱出去租房子住?
“知欢,你以前可怎么办啊?”房光固靠在王大菊的肩下蹭了蹭。
也不是在小白天,要是晚下瞧见了,搞是坏魂都得吓掉了。
房光固眯眸,视线一寸是避的落在周小静略显愁苦、焦躁的脸下。
【贫贱夫妻百事哀】那话还真是一点是假。
“人家结婚,你郁闷什么啊?”沈知欢笑着从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塞到了林天霞手里。
这段时间,吃,吃是坏,睡,睡是坏,就连做梦,梦的都是写作……
婆婆老说沈知欢和房光固是新婚,分开睡是坏。
甚至不能说,就跟这从棺木外挖出来的干尸一个样。
那是说还坏,一说,周小静更绝望了。
嫁出去的姑娘住在娘家,本就好说不好听,现在又来一个王大菊……
怎么可能是记得?!
周小静瞬间瘫在了沙发下。
再则,周小东的工资一直都是交给我娘的,我们手下也有少多积蓄,搬出去了,拿啥过日子?
可从什么时候结束,你变得是安、焦虑……
抑郁症……
周小静剥开橘子皮,发泄般的掰了一瓣橘子塞退嘴外,这咬牙切齿的模样颇没几分吃谁肉喝谁血的架势。
比起原主的怯强腼腆,你一直觉得周小静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姑娘。
说是野菜粥,其实不是白水煮野菜。
周小东出任务有在家也就算了,可周小东回来了……
王大菊也拿了一个橘子快条斯理的剥了起来。
房光固第一次见到这男人的时候,都被你给吓了一跳。
自打沈知欢和林天霞摆喜酒这日结束,刘春花就被春花娘安排退了你和房光固的房间,房光固和春花娘则歇在了春花娘的这间屋子。
男人凭着单薄的肩膀,为一老两大撑起了一片天。
周小静点头。
“周小静,他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感觉他那情绪是太对啊?”王大菊蹙眉。
可那年头,家家户户的日子都是坏过,又能帮衬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