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沐却大大咧咧笑道:
“怕个鸟,他要总能抓到你老二,你改改行令习惯就行,大不了输了,额帮你喝酒!”
“阿狗,你还行不行,快点!”
“都跟说多少次了,在外面不许叫我小名!”阿狗骂骂咧咧。
这两人是真玩嗨了,行令又再继续。
“哥俩好呀........”
欧阳沐看着两人继续给自己增添喜庆气氛,不由笑笑低头答题。
“论题:催雨术的可行性分析。”
“都说风雨雷电皆有天地神明掌管,由风伯雨师负责行云布雨。”
“又有说这行云布雨由水族龙王所管。”
“然则天启七年至今,山、陕大旱不绝,粮食颗粒无收,饿殍遍地,那神明雨师何在?那四海龙王何在?”
“照学生说,这些个神明全都被砍了头,死绝了。”
“与其仰赖神明祈求降雨,不如靠咱自己动手催雨,以解干旱!”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
“水汽蒸腾聚为云,云内水聚,凝成雨。”
“既有浓云,便有法子催它落雨,应是此理!”
写到这儿,被阿狗伸过来的酒葫芦给打断。
“九五七,都怪你让他抓我老二。”
“这回又输了,酒得帮额喝一口!”
欧阳沐是山西人,来监考这个考区的军士恰巧是从山西潞州卫调过来的。
乡音亲切,三人这奇妙的监考关系,竟相处得很融洽。
“没问题,酒来!哈哈哈哈!”
欧阳沐说罢接过酒葫芦,一仰就是一大口。
“好酒啊!若是咱山西的雨也能像这酒一样,畅快淋漓下它一场该多好!”
他感叹着,滴了几滴酒入砚台,然后将酒葫芦又甩回去。
“阿狗,接着!”
“额也给你说一点,阿明习惯全开。”
“哎呀!九五七,仗义!”阿狗接过酒葫芦,闻言顿时大喜,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阿明却苦着脸:“九五七,你这就不厚道了吧!”
“额这才叫公平不是,哈哈哈哈!”
欧阳沐一边大笑,一边磨墨。
墨香混着酒香,在他笔尖荡漾开来。
“学生曾发现一个特别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