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陛下之后会怎么做?这一招很可能让陛下走上极端,彻底和殿下撕破脸,也有可能妥协,但就看现在的情况,怕是陛下下不来台啊!”
“无妨,咱们这位陛下色厉胆薄,他发作的越是厉害,之后的反应反而可能越怂。”
“呵呵!”
传单一事只是半个上午,就彻底传遍了京城,无数人都在暗中议论纷纷。
张元父子固然可恨,但是陛下纵容这对父子为恶也是事实。
相比直接为恶的张元父子,夏皇反而更被百姓痛恨,只是百姓现在敢怒不敢言罢了。
此时,皇宫中的夏皇也终于回过味来,但是命令都已经执行完了,现在在后悔也无济于事,因此一直阴沉着脸,心中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东厂和西厂现在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真是一群废物,朕养着他们还不如养一群猪。”
“皇后在干什么?”
李进忠小心翼翼地回道:“陛下,娘娘在给国丈和国舅祈福,已经好几天了。”
“哼!朕早就说要严惩张元父子,可是每次她都要跳出来阻止求情,朕念在多年夫妻情分,每次都答应他,但是这对父子就是屡教不改,朕有什么办法?你去传旨,让东厂和西厂不用管那对父子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就当是给京城百姓的交代了。”
夏皇怒气冲冲的在御书房来回走动,看什么都不顺眼。
“陛下,左丞相郑大人求见。”
“不见!”
“陛下,一同求见的还有礼部尚书孟文山,兵部尚书魏宏业,都察院御史大夫赵玄机赵大人。”
夏皇停下脚步,微微转头看向外面,目光闪烁了一下后,淡淡地道:“宣!”
很快,四人联袂而至。
“臣等拜见陛下!”
“平身吧!四位爱卿一同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国事么?”
郑庸最先开口。
“陛下,臣等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最近京城的动荡而来。”
“哦?”夏皇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郑庸见陛下反应冷淡,却也不得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陛下,现如今京城动荡务必,东厂西厂再加上五城兵马司三天两头的闯入百姓家中搜查,光是因此而衍生的抢掠,强暴,偷盗等案子就数不胜数,今日又有传单贴的满城都是,陛下可有顾忌一点百姓民心?”
“你在质问朕?”夏皇本就冷淡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寒一片。
郑庸却毫不畏惧,和夏皇对视,神色郑重且严肃地道:“臣不敢!但是,陛下让东厂和西厂出动,和锦衣卫争锋,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陛下心中应该清楚。但现在,争斗道现在,已经是本末倒置,陛下就算在和锦衣卫的争斗中胜了,实际上也是败了,对秦王来说,败了不过是损失点人,但陛下胜了,却损失了整个京城的民心,孰轻孰重还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