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工坊原本威武的大门此时已经彻底破碎了，锦衣卫，都尉府，还有兵器工坊的守卫正在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有的在收殓尸体，有的则是在照顾伤者。
程森和赵坤两人脸色难看无比，阴沉的仿佛能凝出水来。
“这些家伙你们那边有记录么？”程森语气轻微地问道，若是稍不注意，只怕都听不清。
“没有，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但是都有修炼真气武道和气血武道的痕迹，应该是出身世家门阀的死士。”赵坤皱眉说道。
程森知道，今天这个事情，若是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查清楚，那自己真要承受秦王殿下的雷霆之怒，这个指挥使能不能继续做下去可都是未知数了。
“你那里也没有任何线索？”赵坤也反问道。
程森摇头道：“最近在忙活凉州的事情，精锐派出去不少，精力也大都放在那边，没想到百密一疏，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真是该死！”
赵坤也是难受地道：“按理，这次的责任，我们都尉府可能要大一些，只是若是不能尽快查出这些人的来历，只怕板子不会只拍在本官一人身上。”
程森忽然道：“济北城虽然大，人口虽然多，但是这次敌人出动的死士足足有将近二百人，这么多人想要无声无息的在这生活根本不可能，他们必然都有自己的合法身份。这样，我让人将这二百人的画像画下来，然后挨家挨户的去询问，而你们都尉府对各个坊市更加熟悉，立刻追查那里可以住这么多人，或者哪家人少了，甚至消失了，这样总能抓住他们的尾巴。这件事就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快，只要快，肯定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赵坤狠狠地点头道：“就按照程大人的办法来。”
两人完成分工后，没有时间闲扯，直接就带着人离开了。
这次的敌人非常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派人走访来确定这些人曾经的住所和身份，然后再从住所和身份调查他们的过往，顺藤摸瓜。
至于最后能不能有所收获，那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第二天天一亮，因为没有刻意封锁消息的原因，很快兵器工坊被袭击的消息迅速传播了出去，顿时引来全城的哗然和震惊。
谁也没想到，在济北城如此严密的防守下，竟然还能发生如此恐怖的事情。
暗中，真正策划了这场袭击的势力对于这个结果谈不上失望，但也不是很满意。
他们知道兵器工坊那里防卫森严，凭借一百来个人，想要将其破坏基本不可能，但是听说只是将大门破坏，死了几个守卫之后，就被赶来的锦衣卫和都尉府拦住了，完全没有影响到兵器工坊内部，这不免让他们失望。
哪怕只是杀几个兵器工坊的工匠，他们也能心满意足了。
而真正让他们意外的是，暗中震惊整个城市的爆炸声，事后得知竟然是秦王禁军中一种特殊的武器，叫做手雷，其效果堪比红衣大炮，只是威力和距离差了一些而已。
这个消息，让他们心头震动。
“这种手雷无论是用来进攻还是防御，都比红衣大炮方便太多了，若是数量足够，即便是顶尖的武道高手，面对这种武器怕是也只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