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珉一个没忍住,刚喝的水给喷了一地,赶紧站起身把身上的那部分水抖在了地上,甩了甩手上的水嫌弃的不行,换了个干净地儿站着才继续讲电话。
“不是……我说小爷我现在好歹是个少爷了,要啥没有啊?何必去S国遭那份罪?”江珉本来就被喷了一身的水弄的很不爽了,已经尽量控制自己不说脏话。
程真是不是脑子有包问自己这个,还以为他是想自己堂哥江帆了,来电话打探消息的,结果问了这么个降智的问题。
程真可能是被江珉的那一顿输出给整懵了,愣了几秒钟,还是江珉捡起了话头继续道,“我承认我上辈子是挺喜欢唱歌挺喜欢街舞的,所以跑去S国做练习生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机会做爱豆。我那时候家里也不富裕成绩也不好,留在齐州能有什么好出路呢。”
原来是这样,程真记起来之前好像听江珉说过自己前世小时候都靠伯父一家接济,日子过的并不宽裕,初到S国的时候,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那把几百块钱的木吉他。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我只要不作死,钱是花不完的,何必去遭那份罪呢?”江珉是肺腑之言,前因后果已经和程真说的很明白了,“你大晚上的怎么想起问我这个?”
江珉察觉到了程真的不对劲。
“斐然他……他和你在S国吃了很多苦吗?”程真还沉溺于刚才的话。
“那是,吃的苦海了去了,陈斐然不比我轻松,我只求生存,每日考核每周考核能过就行。他不一样,你别看他第一名进去的,对自己要求可高了,练的比我们都晚。”
江珉讲的有点激动,耳朵贴着手机都有些发烫,换了一边继续说,“你应该见过他刚做练习生时的照片吧,不对他现在就天天和你在一起,有些婴儿肥是吧,后期瘦的棱角都出来了。”
他当然对自己要求高了,人人都以为陈斐然是心血来潮去S国玩票的,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为了不让父母为钱发愁才去的S国。
“我其实就是想问下你有没有在准备在考练习生,如果陈斐然还是选择去S国的话,希望你能在那里多照顾他。”
照顾?
合着是把自己当免费的保姆了呗,江珉刚要发作但想着自己还欠着他人情,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哦对了,提醒你一句,我和陈斐然已经摊牌了,”程真用的是“我”,没用“我们”。他觉得没必要把李诗意扯进来,这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和十一无关。
摊牌?摊什么牌?我去,陈斐然知道程真是重生的了吗?两个人互认身份了?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仿佛隔着手机就有把四十米的大刀向他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