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千山商量了许久。
这才决定,买下万路街那家铺子。
“我们还有八十两,花六十两买下,还能剩个二十两,这二十两,就不动了,以免以后突然出了什么事,需要银子,到时候拿不出来,万路街的铺子,租金很低,我问过牙人了,咱们买的那间铺子,一月只有半两的租金。
光靠半两,只怕活的艰难啊,这样,你与继祖,闲暇时去找找活干吧,也不指望你们抗粮袋,看看能不能做个无本的小买卖什么的,赚点吃喝嚼用就行了。”
卧房里。
白千山坐在床边,万贞趴在地上。
她一边说,一边掏木盒。
然而。
就在她端起木盒的一刹那。
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怎么这么轻?不好!”
万贞连忙把木盒放在床上,打开后,里头空无一物。
别说银子了,就是老鼠毛都不见一根。
“银子呢?我的银子呢?不好了,有贼,有贼啊!!快,快报官,咱家进贼了!!快报官啊!!”
万贞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眼睛里的红血丝,仿佛一瞬间显现,说话时,嘴唇和双手都抖得厉害。
“别急,别报官,等继祖回来,先问问他,如果不是他,我们再去报官也不迟。”
知子莫若父。
白千山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他的亲儿子。
如果立马去报官,官差一定会来查。
要是查到最后,真是他儿子,那就闹笑话了,到时候就算他们不追究,官差也不会放过继祖的。
孙子还未长大,七岁前,夭折的孩童数不胜数。
白千山不敢冒险,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要是出事了,白家岂不断子绝孙了。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继祖偷的,他平日里再不着调,也不可能偷银子。”
万贞恶狠狠的瞪着白千山。
她护着白继祖,仿佛慈母附身。
“哼,他偷得还少吗?我们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你都忘了?如果不是他,我们家至于过成现在这样?铺子卖光了,田地也卖光了,就剩这么一栋宅子了,以后可怎么办呐!”
白千山双手抱头,满面愁容。
“不,不会的,不可能是继祖,他虽然偷过我的首饰,摸走了我的荷包,可这是八十两啊,整整八十两啊,这是我们最后的银子,他怎么忍心把咱家的翻身钱,全部偷走的啊,不会的,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万贞虽然嘴上说着不信。
可回想到儿子以往做的事,她又不得不信。
夫妻俩坐在屋子里,谁也不搭理谁。
脸上全都带着绝望的神色。
此时的白继祖,正喝着花酒,搂着媚儿听她唱小曲呢。
玩的别提多快活了。
至于家中的爹娘和妻儿,早已被他忘到九霄云外。
“夫君~你明天也别走,好吗?媚儿还想多缠着你一天,你别走嘛~你舍得抛下媚儿,把媚儿让给他人?”
媚儿说话时,眼里含泪,她微微撅着嘴巴,食指在白继祖的脸颊上划过。
经过一天一夜的相处,她已经查看清楚了。
白继祖身上所剩的银子,刚好还剩二十两。
最近青楼生意不好。
这种小虾米,她也不嫌弃。
多赚点钱,她就能早点自赎,离开这里。
“不行,明天我有事,你放心,我会常来看你的,要是运气好,说不定明晚我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