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花连忙说道:“就当我没来过,我就是路过,来看看平梅的,什么休不休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重回娘家的道理,她嫁到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人了,别丢给我们。
平梅啊,你乖,娘马上就走,你把刀放下来,只要娘走了,你就不会被休了,千万别干傻事,想想你的孩子,你要是出事,你两个孩子怎么办?”
何杏花把手中的休书撕成两半扔在地上。
她说着谎话。
哄骗身旁的女儿。
趁着孙平梅怔愣,她同时用左手捏住菜刀,往外拽。
就在她的脖子距离菜刀一个手指的距离时,她猛地后退一步。
然后撒腿就跑。
跟后边有狗撵她似的。
不一会,就没了身影。
至于江福宝,则是一直坐在靠椅上看戏。
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是,二伯娘什么时候有了疯病?她怎么不知道?
还有,二伯怎么这么快就把休书写好了。
他明明一抓毛笔,手就抖。
半天都写不出来三个字。
带着疑惑。
江福宝走到二伯娘脚边,蹲了下来。
她捡起被撕成两半的休书。
这么一看。
直接“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这哪是什么休书啊,上头写的都是当初负责加盖第三层的工匠姓名和该给的工钱。
第三层已经完工。
钱早就付清了。
这张纸,也就成了废纸。
何杏花不认识字,所以就以为这张纸是真的休书。
而“发疯”的二伯娘,此时也平静下来了。
她跟个没事人一样,默默的把菜刀放回厨房。
洗了把手,继续揉面了。
表情淡定的很,还哼着小调子。
瞧着有些开心。
想要休掉儿媳的阿奶,也挠了挠屁股,蹲下继续洗碗筷了。
感情,这是一场戏啊。
阿奶眨个眼,二伯跟二伯娘就配合着演戏。
不得不说,就连江福宝都被骗到了。
而被蒙在鼓里的何杏花,哆哆嗦嗦跑到城门口。
排队检查后,出了城。
直奔孙家村。
刚到家。
她就一屁股坐在院子的凳子上大喘气。
“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拿了多少钱回来?江家有没有答应你,把咱三个儿子弄去干活?嘶,你倒是说话呀!你想急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