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春闱,关试带来的动静就没有那么大了。常安这两日上课时,都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似乎关试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有可能是吏部和国子监不顺路,也可能是参加关试的人压根儿就没那么多,常安坐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掀起车帘,一只胳膊撑在窗框上。
“公子昨夜没睡好吗?”怀琴见常安这个困倦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无聊。”常安说道,“日日都走着这样的路程,故而显得有些无聊......要是能把顾娘带来上学就好了。”
怀琴噗嗤一笑,说道:“但若是如此,那别的郎君还如何念书?”
“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关心起别的郎君来了,看看下回......”常安此时斜过眼,看向了怀琴,那股子浓浓的威胁意味儿,已经涌满了车内。
怀琴一看到自家公子的眼神,登时感到一丝不妙,然后猛地摇头,说道:“怀琴不嫁!怀琴不说了还不好嘛。”
常安淡淡一笑,然后就把眼神移回到了车外。
关试里校考的就是“身,言,书,判”四类。“身”指观考生的样貌,必须仪表端正,说白了就是看脸,无论是宋璟、苏頲又或是常安他爹常文孟,各个都是容貌非凡,颜值当属上乘。
而“言”指观考生的言辞,必须善于辞令,不会说话拍马屁、不会争辩、不知说话礼仪,这官当不久。“书”指考生的书法,做官经常要书写公文,所以文笔及书法须佳。“判”则指凭案例考识见,由于古代行政与司法不分,地方官也要兼理狱讼,所以需要有判断能力。
总而言之,关试就是看你有没有资格当官,所以考试内容自然就不如春闱科举那时的难了,甚至可以说是走个过程。
吏部尚书苏尚书回收了所有的考卷和报告后,就和几位侍郎凑在一起开始探讨研究了:
“这个状元郎,我等就无权判处了,届时交由丞相与当今处理便好。”苏尚书直接就把今年的状元的答卷和报告给放到了一旁,随后就拿起了第二张试卷:
“亚元赵庆,善书能讲,可封四门助教,诸位意下如何?”
“可。”
得到同意后,苏尚书就在这个试卷上写下了“参四门助教”的字眼。然后又拿出了第三份试卷和报告,念道:
“解元王维,善礼乐,可封太乐丞,诸位意下如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