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妖怪,一只大妖怪正徘徊在朝鹤幽暗的地下世界。
苏牧面无表情地听着赵佩林讲述的故事,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这个组织的传闻。
他像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摆弄着朝鹤继血种们的命运,但到现在哪怕是幕府三家对他的具体信息都是一问三不知,就像这个组织根本不存在似的。
“我和诗妃最初的实习任务,只不过是调查一桩虐杀女性的继血种犯罪案,以前已经处理过很多这样的案件,但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赵佩林仿佛是想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厌恶。
“这些继血种罪犯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变态,而像是某种有组织的邪教份子……”
邪教……
苏牧仔细品着这个词语,将它与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一一对应。
“一般玩弄女性变态的罪犯,在完成犯罪后最多也就是碎尸,但是他们不是!他们会将受害者的心脏挖去,擦干净她们的身体,最后赤裸地钉在十字架上放在火上炙烤……”
“十字架……炙烤……”
苏牧猛地抬起头,目光紧锁在赵佩林身上,梦境中这位学长就处于相同的刑罚中。
“是的。”赵佩林露出苦笑,说:“就是你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个样子,我当时处于什么状态,她们就处于什么状态。”
“当我第一次在梦境中苏醒,看到自己被钉在火上十字架时,就在想这是不是那个组织对我的警告。”
苏牧思考时,右手大拇指不自觉地搓着食指关节,“学长,你继续说。”
“好。”
赵佩林深吸一口气,说:“不过挖去女性心脏,这还只是冰山一角,我和诗妃抓到了几个红血继血种,从他们的口供中了解到了更多。”
他拿过靠在茶案边的公文包,取出一摞厚厚的A4纸,“你看看,口供都在这,后面的事情也昨晚也补全了。最上面的几份就是那些红血继血种招供的内容,说起这些口供还多亏了诗妃……”
赵佩林神色黯淡,不自觉地低下头。
苏牧接过那堆文件,封面印的是上京都警视厅的警徽,看起来学院是将他们派往警视厅实习了。
“抱歉,没处理好情绪,我继续说……”赵佩林右手捏捏自己高挺的鼻梁,随后假装不经意间摸摸眼角,将一滴泪水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