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权能后,弘文僧人心中恐惧被无限放大,脑海中有关苏牧的情报一条条浮现:
弑君者、火焰序列A+血统、卡塞尔学院学生、剑圣弟子……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狗屁火焰序列A+血统!弘文僧人咒骂着寺院收集情报的秃驴们,这股恐怖的威严,这令人窒息的权能序列……
额头上的冷汗不停低落,弘文僧人耳畔响起疯狂呓语,如同无上意志的命令,一遍遍说着:跪下!跪下!跪下!
权序列!这他妈绝对是权序列!
在精神防御崩溃的最后一刻,弘文僧人终于明白这股恐怖威势,究竟来自哪条序列,除了一切序列之主的权序列,没有任何一条序列可以做到。
“呵……”
弘文僧人叹息一声,右腿膝盖仿佛被折断一般,向着冰冷的地面磕去。
“咦?大师你怎么了?”
正在欣赏枫叶庭院的高桥保远,注意到黑衣僧人的异常,牵着稻田奈子走过来,“你怎么满头大汗、单膝跪地?”
“运气不错。”苏牧眼中金色火焰熄灭,权序列的压制消失不见。
弘文僧人脚下一软向前摔倒在地,他想条死狗,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粗气。“呵呵……”压制在身上的无上意志消失后,他露出庆幸的笑容。
以前也遇到过一些红血权序列,但序列上的强势抵消不了血统上的差距,弘文僧人完全感受不到权序列的恐怖之处。
第一序列?吹的吧!这是他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直到今天正面撞上一位高血统的权序列继血种,才明白为什么万法皇将权序列称为第一序列,那是一种令人绝望、毫无反抗能力的主宰序列!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老毛病又犯了。”
望着地上枯败的枫叶,弘文僧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苏牧笑眯眯地说:“大师,晚上多看书多睡觉,少喝酒少蹦迪,不然哪天一不小心就猝死嗝屁了……”
“多谢贵客提醒。”
弘文僧人表情严肃,他拍拍身上灰尘,双手合十鞠躬行礼。这是他作为朝鹤人,骨子里对于强者崇拜的低姿态。
苏牧对此,见怪不怪。但心中依旧感叹一句,开云人和朝鹤人差距真是大啊。
这事放在开云,对方或许不一定会拼命,但至少也会丢下一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场面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