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说:“泉要不要猜猜我放在哪里呢?”
白川泉的确有这个疑惑,身上的衣物他都是一次之后便扔了,绝不让一件衣服有见到第二日太阳的机会,至于系统的出品的物品,有系统空间做保障,白川泉也不认为系统连一个短短的信号波都屏蔽不了。
见白川泉面有疑色,太宰治也不卖关子:“你的——”
面对白川泉眨也不眨的专注表情。“你的笔呀。”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说道,单手支起撑着下巴。
“泉有记忆笔记的习惯吧……”太宰治挂上笑容,晃着腿说道,白色的绷带缠紧整个右手臂,贴在脸旁,配上那纯然无辜的眼神,竟像是交相辉映!
“我是不太了解泉在意的都是什么东西啦,那些记下的句子看不出共同点——”太宰治道……
同样的话语,如果是石川啄木说出,会是懵懵懂懂的纯真感,令人不由自主确信这是她的真心话。
而当说这话的人变成太宰治——
不好意思。白川泉无动于衷,一个字也不信!
白川泉从一开始就没有避讳太宰治记下从脑海里浮起的那些星罗密布的句子。
每一个句子,在想起来的不久后,白川泉会记在本子上,接下来努力让这些句子填入脑海的记忆宫殿,方便之后查阅。
而整个过程中,太宰治难免对对白川泉所做的事有所了解。
唯一的问题在于,白川泉不记得太宰治有主动动过自己的东西。
太宰治外表看起来像是哪家逃家的病患小公子,实际上也许也正是——
无论是用餐还是着装,他都表现出了极好的家教与风度,没有底蕴的滋养,一般人家是很难养出这样讲究的小孩的。
别看太宰治三天两头就去河里漂流一回,事实上每一次阴差阳错被打断死亡旅程后,这家伙也从不肯衣衫不整地走在大街上,往往倒腾好一会儿着装,湿漉漉但不伤风化地走上街头。
往好的方面说,这叫有公德心。往极端一点的地方说,宁愿体谅他人也不愿善待自己,用性命体验死亡……这也许就是一种最为苛刻的薄情。
“泉你想知道我不久前做了什么吗?”
太宰治的声音唤回了白川泉的思绪。
白川泉目光微定,注视着太宰治。
无论看几次,白川泉都很难想象,现在像个不成器孩子一样吊儿郎当的少年会是一年后自己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雷厉风行、残酷晦涩的年轻准干部。
太宰治说:“因为有些在意,所以就稍微让人查了一下。”
太宰治的脸上挂着笑容,吊挂着绷带的右手让他清秀俊气的脸上更加无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