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石成金水,贤者药水,它也有这样的别名。”
安乃德·利维埃尔目光灼灼,“先生啊,您就不怕我此刻强夺走它吗?”
斯普林格淡定无比,手腕一翻就再不见瓶子身影,“怎么会呢,我一见您,就觉得您和我的母亲一般亲切,您怎么会做这种事?”
安乃德·利维埃尔神色不变,眨了眨眼:“……我们这里可没有空头支票出力的规矩。不如您……”
正说着,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就急冲冲闯了进来:“母亲,那帮子律贼又在挑衅,什么时候把素卡那些人引到那边去好好打一架!”
安乃德·利维埃尔柔声细语:“亲爱的小罗曼,等一下……”
“等什么,您不知道他们……打扰了。”
红发的瘦高年轻人把门一甩,又急匆匆地跑了。
“……”
“……令郎真有性格。”
斯普林格扯了扯嘴角,平淡地说。
安乃德·利维埃尔只是温柔笑了下,稳如老狗。
斯普林格目光平和,也并不意外。
能混上一个城市分部魁首老大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温柔如水相夫教子的类型。
“您别看罗曼这样,他也是超越级的异能力者呐,”安乃德·利维埃尔含笑,像极了任何为儿子骄傲的母亲,“虽说有些冲动,但独自一人生存的能力很强。”
打蛇上棍,生意意向一确定,下一步骤就是亮肌肉。
斯普林格神情高深莫测,内里无比厌烦。
真就是走地下渠道谈生意的麻烦惯例。
好烦,毁灭吧。
表面上,安乃德·利维埃尔依旧见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微微勾唇,蓝色的眸子里是看不透的深情,好似能将落入其中的猎物溺死,“是啊,异能力世界最公平也是最不公平的一点就在于,即便用尽手段,也不可能改变潜力上限。”
再多的培训,再多的使用,也只叫做“开发”,而非“培养”“提升”——曾经得到的实验员记忆对于这些常识非常清楚。
斯普林格话题一转,“对了,什么是律贼和素卡?”
听起来像是本地黑话。
就像东京湾的水泥柱业务,俄罗斯有着自己的风俗俚语也十分正常。
斯普林格只是有些好奇刚刚闯进来的罗曼口中的名词。
听上去像是祸水东引、渔翁得利……说到这儿斯普林格就不困了。
安乃德·利维埃尔撩了撩头发,“我并非俄罗斯人,是在世界大战结束后才定居这里的,至于……小罗曼说的律贼、素卡……”
她温温柔柔地弯眸:“俄罗斯在战争前期一段时间行使过严酷的发令尽数抓捕违法者——用把所有人隔离关押在古拉格的手段。”
斯普林格沉默了瞬,微微垂眸,手指点上额角:“他们……脑子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