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太宰治叹了口气。“没办法啦,想做的事情必须要坐上这个位置啊,不然谁想当首领……”
白川泉面无表情:“森鸥外森社长。”
“诶,社长的形容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泉难道也认识吗?”青年太宰治自顾自说着,“不过森先生绝对不会讨厌这个称呼就是啦!”
“我可不关心什么森社长。”白川泉说,“我关心的是你,太宰。”
青年太宰治面色不变。
“我知道。”
比起当局者,旁观者总是更加清晰。
自己想得到的,不就在眼前吗?
仅仅只是注视着,也开始羡慕起那种沉重又让人畏惧的情感。
因此,想想渴望的未来,哪怕背负的东西再沉重,也能继续坚持下去了。
胆小鬼不敢承认的东西,正因为不是本人,才能坦然。
白川泉对太宰治的回答有些意外,侧目看去,又对自己先前的结论有些动摇。
似乎……哪里不对……
这个世界。
认识自己的太宰治、克莱索恩女士,不认识自己的中原中也。
被篡位的森鸥外,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太宰治。
位于地牢的保罗·魏尔伦,尾崎红叶说的“镜花”。
哪怕下一刻面前的太宰治俯身告诉自己镜花是尾崎红叶的女儿,白川泉想,自己也不会有半分意外。
太奇怪了。
这个世界。
这就是二选一系统说的3D打印苹果吗?还是说,有什么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白川泉意外地看着青年太宰治说:“太宰,你果然很不对劲。”
“不,换句话说,整个世界都不太对劲。”
“我的荣幸。”青年太宰治没有给白川泉解惑的意图,意味不明地微笑说。
“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来到这个、虚假的世界。
做一场、用尽空气般重量的人生全部气力……
才能握在手里……
虚假的幻梦。
……
——爱是舍生的事,我不认为是甜蜜的。
——《维庸之妻》
……
黑色的墙,黑色的天花板,与失去电源供应后——黑色的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