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必要前提为——相对而言,这是津岛修治死去的四年前,看在两个世界完全不同的情况下,事情和人物并没有参考性。”
“这些都不同,出现在这个世界不久、半年不到的津岛修治先生会有什么理由,去做这些事,插一手呢?”
“总不能是手痒痒一定要布局筹谋一些东西吧?”
白川泉一脸怀疑地看着这个名字,就好像纸上的名字下一秒就会张开嘴说话回答他一样。
半晌,无果,白川泉暂时放弃了这方面的考虑。
“我失联两个月,现在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完全不懂是否有人有意在一些节点和局面上做了什么手脚,是否特意移动了棋子……”
白川泉慢吞吞地补充了一句。
为难的目光落在合上的“沙之书”上,“沙之书”扉页上的数值已经变成了“17”。
白川泉毫不在意地随手折好,压缩成极小的一册子塞入口袋。
“从亚美尼亚离开后,搜集的个数就成了17,毕巧林和易卜生不行啊,隔壁的战争疯子可是直接给了8的额度呢。”
忍不住自语,白川泉回想起他们从毕巧林家离开,被扯着裙摆的瓦莲卡追到山脚,气到眼含泪珠的场景。
“瓦莲卡亲爱的,不要生气了嘛。”毕巧林还在边上事不关己地耸肩笑。
沙利尔·斯普林格只好走上前,理了理小女孩追出来一路跑乱的发丝,帮她重新整理好麻花辫,温和地垂眸直视她。
“瓦莲卡,你知道现在外面——战争很危险不是吗?”
“所以我不愿意你们,尤其是混球毕巧林先生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瓦莲卡多少有些委屈地垂下睫毛。
“我知道你个毕巧林从小一起长大,他可能一直不是非常可靠的哥哥,游离人世,什么也不关心,只在乎今天,但是人总有那么一天,发现自己能做到什么事儿,于是去做。”
“瓦莲卡,和我约定好吗?战争结束后,你哥哥依旧能回到家,依旧是你熟悉的那副可恨模样。”斯普林格弯着眉眼,一点也不在意在当事人面前和当事人的妹妹说这些话。
毕巧林并没有阻止。
俄罗斯的年轻青年双手抱着胸,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唇角一直是上扬的。
总之萨利尔·斯普林格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对了,不过几天时间,易卜生和毕巧林都决定参加他给凡尔纳画的那个“七”的大饼。
“啊,不对,那叫‘七’的预告和计划。”
萨利尔·斯普林格纠正过于直白的易卜生口中的词汇,神态自若。
“所以说,我们都该死地在亚美尼亚待了一个星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嘘。”斯普林格微笑起来,镇定自若地弯起嘴角,“我逮到了一只鸽子。”
黑发男人侧过脸,慢吞吞地说,一瞬即逝的冷淡表情让他哪怕再神色可掬眉眼含笑,也令人潜意识不想接近。
甚至有些讨厌。
不自觉的、傲慢的、无视截然不同的姿态。
男人的神色那么自然。
就像他所作所为是一般人同样能做到的。
然而事实上……
蓝色瞳孔在垂眸时沉静无比,色泽更加浓郁,黑发随意地散落肩头,似乎还带了些少年人的意气——分明说明了眼前男人年纪也不会大到哪儿去。
“凡尔纳那小子真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