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研究出白川泉压根无法触及水平的基因病药剂的大佬,二选一系统不也只用了“那人”来说明。
若非白川泉之后追问,废物系统连后面一句“既是老人又是孩子,既是男人又是女人,既是圣人又是囚犯”的解释都不会有。
这次,如此才华洋溢的高价值夸奖……
亲疏远近、个人喜恶,一目了然。
白川泉了然地动了动眉头,希望物超所值才行啊。
白川泉抬眼,对上远道而来的客人——最伟大的医师无神却如同正常人捕捉视线的瞳孔,耸耸肩,“那么,你想说的话……”
“仔细讲讲?”
“虽然我确定自己和这件事儿无关,但多了解一些情报也不是什么坏事,对吧?”
“他们不是恶人。”
“只不过别无选择。”
“战争让所有人都失去了选择。……没有权力,也不知道方向如何。”
“滥杀无辜,攻击性命不是假的。”白川泉没好气地说,他不同情任何人——正如他打从一开始深知黑手党这个行业的危险。
雇佣兵同理。
“我说的可能不如亲身经历有说服力。你要亲自来说说过去的事情吗,西蒙……安德烈?”
“说不定他能帮你们实现愿望。”
冷哼声从通道尽头的一楼阶梯响起,“瞎子,我不知道你会有聆听一千零一夜的心思。”
“沙漠里的风情不够你品味吗?”
披着与Mimic首领同款灰色斗篷遮住面庞的男人踏着阶梯出现在谈话室的视线之中,略低着头,目光逡巡着,但身姿无一不体现着过去的残影。
腰板挺直,每一步的步调近乎一模一样。
经历鲜血的军人姿态。
肩部挂着的勋章似乎发出对过去的无声渴望与呼喊。
“指挥官让我看着人质。”
斗篷男人声音低哑,掀下盖在头上的灰色布片,兜帽取下后,历经风沙的衣料堆叠在领口,不同于斗篷之中下半张脸的胡渣与颓废,整张面容却是非常年轻,近乎琥珀的浅色眼睛色素积沉不多,几乎是观察年龄的最好例子。
所有先天的浅色瞳孔,随着时间增长,都会留下时光痕迹。
“人质……”白川泉眨眨眼,脸上浮现莫名的笑容,“我本人目前没有异议哦,就当是带薪休假了!”
“不过,好歹也让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吧?”
白川泉说。
“只有这样,我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是吗?……拉法尔可是这样认为的啊。”
斗篷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正当白川泉以为对方拒绝亦或是不愿意回答,不想开启谈话之时,黑发蓝眼的年轻人听到了不远处男人的声音。
“我们想要死亡。”
没等听到这话儿的白川泉心头浮现疑问,摘下灰色斗篷兜帽的Mimic雇佣兵又说:“……名正言顺地死在战场上。”
“军人,只能战死。”
“拿起枪之后,没有其他苟活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