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拴好马,大摇大摆地走进宴会场地,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他怎么来了?”
“一个废物纨绔,这种场合是他能来的吗?还如此大言不惭!”
“呵呵!萧家世代从军,这培养出来的孩子,自然粗鄙了一些。”
……
一群人毫不客气地奚落起来,要说这损人的功夫,这些文化人还是远胜玲珑郡主。
“粗鄙?!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我们萧家啊,是谁?站出来让本少爷瞧瞧?”
萧逸尘冷冷一笑,目光环视众人,大有一种单刀赴会的豪迈。
不少心虚之人畏惧地别过头去,不敢与萧逸尘目光对峙,更没有人主动站出来承认。
辱骂萧逸尘事小,辱骂世袭罔替的镇北侯府,那麻烦可就大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亏你们还读的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萧逸尘傲然而立,伸手指着眼前这群鹌鹑一样的新科贡士,将每一个人都骂了进去。
“萧公子此言差矣,我等读书乃是为了明理明德,可不是为了跟人胡搅蛮缠的。”
一名气质不凡的青年站起身来,说话间晃动着手中的折扇,大有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意思。
“真是好一个明理明德,也不知背后攻讦他人,是有理还是有德啊?”
“呃……”
那人被萧逸尘怼的没话说,呃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得又悻悻地坐下,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
“萧公子,我想你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吵架的吧。我等在此举行宴会,是为了印证才学,而不是为了泼妇骂街。来者是客,不妨先请坐吧!”
见萧逸尘大杀四方,范健义再也无法坐视,站起身来朝众人微微拱手,谈笑间却是把萧逸尘归到了不请自来,还泼妇骂街的恶客中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微微点头,显然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害!要我说还是咱们会元会说话。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姑且坐下来看看,看看你们都有什么才学?”
萧逸尘哂然一笑,不着声色地反讽了一句,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一副准备吃瓜看戏的样子。
正说话间,叶玲珑却是也赶了过来,看着坐在几案前酒酣耳热的萧逸尘,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现场这么多人,她也不好直接发作,正准备找个位置坐下之时,众人发现她的到来,连忙起身迎接。
“恭迎郡主!”
叶玲珑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功夫搭理这些人,径直走到萧逸尘旁边,一屁股坐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萧逸尘的眼睛,露出恶狠狠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