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气得脸有些黑,骂道:“你一个丫鬟,怎么总是乱插嘴,还有没有点规矩?”
虽然银浅是宫里出来的,和侯府里的普通丫鬟不同,侯府无法将银浅怎么着,但做为侯府老太君祖母,她呵斥几句,银浅同样只能受着。
“是是是,老太君说得都对。”银浅并不生气,反正意思就是,您是郡主的祖母,您说的话都对,可我不听你的,该说我一样会说。
老太君祖母拿顾昭没办法,拿银浅也没办法,又训斥了几句,还是只能放顾昭回漪澜园。
正房。
顾侯爷和崔氏原本也正准备找顾昭,让顾昭去梅园的时候,带着顾云逸一起去,帮助顾云逸成为姜延儒的学生。
但听到老太君祖母已经把顾昭叫过去训斥,而且老太君祖母要求顾昭把学生的位置‘让’给顾云逸无果,又把顾昭赶回了漪澜园。
顾侯爷和崔氏只能叹了口气,打消主意。
“昭姐儿是个不安分的,去青青学园都还没学两个月,又拜什么大儒为老师,就是她把逸哥儿、珊姐儿的气运都给占了。”崔氏嘟囔了一句。
顾侯爷深以为然,觉得顾昭不仅仅是把他嫡长子、嫡长女的气运占了,还把侯府的气运也给占了一部分,否则侯府该是国公府的。
不管心里怎么对顾昭不满,怎么骂顾昭,他们暂时也都拿顾昭没办法。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月。
顾昭每个月有十五天去青青学园学习,有十天去梅园向姜延儒学习,五天在漪澜园休息。
顾昭曾站在超级巨人的肩膀上,眼睛看到过远远比这个时代的人所看到更大的世界,虽是女子,虽不为科举,但她的格局,还是震撼到了姜延儒,让他不止一次夸顾昭,若是男儿身,将来必为宰辅。
“郡主,今年夏粮丰收,比往年多收了一成多的粮食,现在市面上粮食都不值钱了。”银浅将庄子那边上报上来的事情告诉顾昭。
别看只多丰收了一成多的粮食,可粮价却足足比往年减少了三成左右,一增一减,老百姓想换与往年同样的钱,却要用更多粮食,一来一去还亏了一成多。
顾昭可从庄子收得三成租税,分夏、秋两次收,夏粮产量比秋粮高不少,一年的总租税,夏粮占六成左右,秋粮占四成左右。
往年顾昭在夏粮时,能从庄子收得五百五十石左右粮食,秋粮时能收得三百六十石左右粮食。
今年夏粮大丰收,庄子上给顾昭交的租税为六百二十石左右。
去年一石粮食能卖六钱银子,今年粮价跌三成,便只能卖四钱多银子,可以说今年夏粮,顾昭多收得六七十石粮食,实际上真卖钱的话,反而少得近百两银子。
“谷贱伤农!”顾昭有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可不是吗郡主,奴婢府外采买的时候,听不少百姓说,明年要少种些粮食,多种些桑树,粮食价格连年下跌,丝绸的价格反而连年上涨。”冬雪也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郡主,今年的粮食要现在都卖出去吗?”银浅问顾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