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厂长一时语塞。
肖主任连忙打岔:"贤弟莫怒,且听我等慢慢解释!"
李文祥目光扫过那些老幼,冷笑道:"欲辩解,去找他们说吧!"
话毕,他退至一旁。
众长老妇女纷纷上前,瞬时将郑厂长和肖主任围在中央。
她们并未开口辱骂,亦未动手,只是纷纷拭泪痛哭。
这哭声如梨花带雨,芙蓉含露,听得两人愣怔无措。
"我家倾尽所有,却遭此黑心坊坑害,如何生活得下去!"
"我宁愿一死,全家辛苦所得竟被尔等吞没,我要以死示威,葬身坊门之下!"
一旁,几个蹒跚学步的孩子闻声大哭,他们是真情流露,而非做戏。
"哎,别哭,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乱擦鼻子!"
"别,别,我不是你夫君!"
大人哭泣,小孩啼闹,二位首领何曾经历过此情此景,顿时头大如斗,这边劝那边哄,口干舌燥。
更怕这些人真的倒毙坊门,届时赔钱事小,自身恐亦难逃其咎。
解困还需自身,二人异口同声地喝道:"张组长,此事当面议,速请他们离开!"
李文祥缓步上前,示意众长老让开道路。
"自古以来,交易之道在于诚信。你们以为我出身乡野便好欺,五百吨灵砂按市价,我默然承受,其中掺杂百吨劣品,我亦容忍,但坑害无辜还振振有词,我无法再忍。若无底线容忍,他日岂非任人践踏?"
李文祥最后的怒吼如春雷炸响,震撼云霄,数百村民随之咆哮,声浪犹如山崩海啸,震得两位首领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地上。
许久,郑厂长方才恢复过来,喘息道......
"残次之物,悉数退还,银钱分毫不欠,那精炼灵糖亦按宗门市价结清,如此可否?”
李文祥轻笑一声,“呵,时机已失,早如此或许尚有转机。适才我已向孙厂督提及此事,如今省级天枢台恐怕已在筹备今夜的传讯,尔等自求多福吧!”
肖主事双目圆瞪,惊诧道,“何事,天枢台记者竟已临门,你为何不早言,这,这该如何是好,回去我该如何交代!”
若被天枢台揭露真相,结局不言而喻,郑厂督如丧考妣,眼神空洞地扫视四周,一筹莫展。
正当此时,李文祥觉察到有人轻拽其袖,回首只见王小敏立于身侧。
她身旁伴着一位温文尔雅的老工匠。
“有何事?”李文祥问。
王小敏面带微赧,开口便面泛红晕,“那个,适才与这位师傅交谈,我们或许不应曝光此厂之事!”
李文祥满腹疑云,刚才王小敏险遭不测,如今却为何为对方求情?哎,姑娘,你究竟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