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没有回答,低着头叹了口气。
凭着身体的肌肉记忆,温月七拐八拐地回到了家。
温月在书包的隔层里翻找了一会儿,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狭小的客厅留下了一盏昏黄的台灯,温月踩着拖鞋在屋里走了一圈。
两室一厅的格局摆满了杂物,两间卧室的门紧关着,温月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卧室。
犹豫之时,其中一间屋门被轻轻打开。
“月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温月打量着面前的妇女,洗得发白的青色睡衣和杂乱的头发处处彰显着疲倦。
“我给你热鸡汤,晚上刚炖的。”
温母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扭了好几下燃气灶的按钮才成功打开。
温月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客厅的小阳台上。
那边有一张一米五的小床,床旁边有一张学校用的课桌。
温月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两平米的小阳台,可能就是她的“卧室”。
温母端着鸡汤走出来,“快喝吧,喝完早点睡。”
“这是我的床?”
“嗯?”温母怔住,“怎么了?要换床单被罩吗?”
“不用。”温月接过鸡汤喝了一口,发现碗里还有鸡骨架。
她皱了皱眉,“这个也能炖汤?”
“月月,你怎么了?平时你不是最爱吃鸡架了吗?”
鸡汤上飘着一层金黄的油,温月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
她从来没喝过这样的鸡汤,以前在家里炖鸡汤都是要放花胶和西洋参的。
想到这里,温月猛地站起身来。
以前的家?
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她还想用力回想起更多的信息,太阳穴开始割裂般剧痛。
看到温月双手按着太阳穴一脸痛苦的模样,温母赶紧接过鸡汤,把她扶到床上躺下。
“不舒服咱就不喝了,赶紧好好休息。”
五月末的天气越到晚上越闷热,客厅里只有一台转起来吱嘎作响的旧风扇。
温月宁可挨热也不想被吵,她把阳台的窗子打开,丝丝晚风吹到脸上,终于舒服了一些。
穿到这副身体里后,昨天开始恢复了知识类的记忆,晚上又想起以前家里鸡汤的炖法。
温月兴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作为灵体她漂泊太久了,她想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