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温月的两个人是董姗珊之前的跟班,温月死了化成灰也忘不了她们。
她回头求助般地看向白式雪,白式雪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又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品尝何晴带来的甜品。
对方一个人手里提着一箱牛奶,一个人怀里抱着一罐蜂蜜。
见温月咬着嘴唇不说话,其中一人把牛奶放在了地上,弯下腰凑到温月的耳旁说道:“对不起啊,我们是来给你道歉的。”
温月瞳孔骤缩,带着满腹疑问死死地攥紧手指。
“都怪之前徐一宁往你身上泼水,她也感冒了但是没你这么严重。我们俩来了好几次你都不在,才知道你一直发高烧还晕倒了住院了一周,我们俩今天跑操的时候看见你了,这不就特地给你道歉嘛。”
温月朝着空气轻咳两声,祈求得到白式雪的解释。
旁边的人看到温月咳嗽了,赶紧去给她拍背,“哎哟,这是生病好没好利索呢!要不再休息几天吧。”
白式雪终于抬起眼,漫不经意地淡淡说了句:“让她们带着东西滚出去。”
温月鼓起勇气对她们两个人说道:“东西你们拿走吧,我不要。”
“哎呀,可不能不要啊!”两个人把带来的东西赶紧堆在温月的桌子下面,“算我们俩求你了,千万不能报警,也别向学校告状,可以吗?”
听到报警两个字,温月的心中一颤。
她抿着嘴看向白式雪,又咳嗽两声。
白式雪不耐烦地摆摆手,“车撞树上知道拐了,大鼻涕进嘴里知道甩了,早干什么去了?让她俩带着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温月自然不敢原话复述,她把两个人带来的东西又从桌下推了出去,“我真不要你们拿走吧,我还要洗漱,你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
“去洗漱啊,这是你的盆不?”一个人拿起温月桌下的洗脸盆。
“这个蓝色的漱口杯是你的吗温月?”另一个人拿起温月书架上的刷牙用品。
没等温月反应,两个人架着她就要往水房走去。
温月惊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回头一个劲地冲着白式雪挤眼睛。
白式雪满足地抹了抹嘴,晃晃悠悠地飘到温月面前,“你自己决定。”
温月绝望得想原地遁形,白式雪淡定地说道:“我不可能事事都替你做决定。而且之前我在你身上做的那些事,不单单是为了帮你。做出那些事都是出于我个人的思维行为习惯,我不欺负别人,也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欺负我。”
“至于她们俩。”白式雪缓缓说道:“是否要原谅,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建议你听从内心最真实的声音。那些嘈杂的、外在的、控制的声音全都排除掉,听从己心,无问东西。”
话音落下,白式雪穿过玻璃窗潇洒离去。
温月被两个人一路架到了水房,一个人拿着水盆接洗脸水,另一个人给她挤牙膏。
被她们霸凌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温月痛苦地紧紧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