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思然拖着腿脚不咋地的白式雪跑回了校园里面,目前看来,学校里面是最安全的地方。
董姗珊他们再怎么狂,也不会冲到学校里面打人。
白式雪弯下腰揉着脚踝,“我这脚脖子跟我可遭老罪咯。”
罗思然蹲下来帮她一起揉,“没事吧?”
“没事儿。”白式雪想到刚才罗思然最后喊出来的社会语录憋不住笑,“你都从哪学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罗思然啧了一声,还有点不服气。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我可是三中扛把子,打架前不得放几句狠话涨涨士气啊?”
“确实。”白式雪轻轻挑眉,“打架前先冒点虎磕,等对面笑岔气了再出击省不少力。”
罗思然笑骂道:“滚蛋!”
两个人贴着学校的墙根向外望,董姗珊一行人依旧堵在门口,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刚刚罗思然一个飞脚差点把董姗珊哥哥踹得从此断子绝孙,对方此刻更是怒不可遏。
何晴今天统考,白式雪不可能这个时候去打扰她,最后想了半天后还是决定报警。
罗思然皱着眉轻轻摇头,“报警没用,他们那群无赖有的是招数应付警察,而且现在对方确实也没对我们怎么样,报警也是浪费警力,让警察白跑一趟。”
董姗珊哥哥在外扯着脖子叫骂,七中门卫室的保安出去驱逐了一次,被他们威胁后又悻悻地回到了保安室。
罗思然无奈地耸耸肩,“你看吧,他们没怎么样,所以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白式雪握着没电的手机什么都做不了,董姗珊想故意激怒罗思然,校门外时不时传来几声“四眼田鸡”的嘲笑声。
罗思然很反感别人这样叫她,她是高度近视,度数有八百多度,眼镜片比瓶底子还厚。
她其实是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但厚厚的镜片在视觉上缩小了她的眼睛,让她的颜值下降了一大半。
小时候在很少有人戴眼镜的小学里,她的近视就已经有了三百多度了。
同学常常嘲笑她的眼镜有很多圈,四眼田鸡这个称呼几乎成为了她的代名词。
因为高度近视她自卑了很久,虽然后来练了散打她自信了许多,但那种童年伴随着的自卑,是长在骨子里融入血液中的,那种内耗就像慢性毒药,总在你以为自己遗忘时,时不时地出现刺痛着你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