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的眼神已经涣散,身体不断颤抖,可嘴下却依旧死死地咬着司机的小腿,血水顺着脸颊流淌在地形成一大摊血迹。
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白白......你快跑......”
白式雪的四肢逐渐变得僵硬无力,面前的景象和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幕。
一串沙沙的脚步声似有似无地从远处传来,“别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放下作案工具!”
“跑了!你们快去看看他们俩怎么样......”
白式雪在闭眼的最后一刻,用仅有的一丝神智伸手向温月探去。
温月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挂着半块玉锁的链子垂在她的锁骨上。
“这是什么鬼啊,好土,我才不要戴!”
“你个直女,懂什么啊,这叫姐妹连心锁。”
“两个半锁拼一起就是一个完整的锁头呢!”
“你和白白有这么大的缘分,而且两个人很合拍。你们互相挂念彼此帮衬,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亲姐妹,这真的很难得,有些人活了一辈子也遇不到这么好的朋友。”
“......”
*
【昨日我市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一男子假扮出租车司机在车站接走市实验二中两名高中女学生,并拉到东郊区进行犯罪行为,一人重度脑震荡,一人面部眉骨鼻骨多处骨折,头骨被钝器致头骨外翻......】
新闻播报的女声隐隐约约传入白式雪的耳朵里,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有一根针在脑内穿梭,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
“白白醒了!”
“白白!”
白式雪皱着眉闻声望去,所有人都在紧张又惊喜地望着她。
不仅沈策罗思然黄圆圆他们在,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周尘旭也来了。
她张了张嘴想说话,大脑竟一片空白,好像语言系统短路了,她组织不出任何语言。
白母红着眼坐到她的床边握起她的手,“没事了没事了,多躺会好好休息。”
白式雪缓了好几分钟才慢慢回神,“温月呢?”
白母的眼神有些躲闪,白式雪又看向其他人。
大家都神色各异地躲避着她的追问,谁也不敢主动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