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宁笑着道:“有的,市场价八百文一个。”
她把之前买来的所有废铁都做成了炉子,除了魏家那个,又送掉三个,家里还有十五个,另外她还做了六七根烟筒呢。
张氏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九宁,这个奶奶也不白要你的。”
要知道在偏僻贫瘠之地,一贯钱够一家子花销一个月了。
八百文,那真是能买好些东西了。
但他们看着火炉,也很清楚,在北地这个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生命。
秦家老二看向秦老爷子和他娘正色道:“爹娘,我想给莲儿屋里放一个,天马上越来越寒,她刚出月子没多久,孩子也还小,我怕她们娘俩受不住。”
秦大勇和秦老三对视一眼也说道:“咱们今年收的粮食还行,除了交上去的,还剩下不少,够咱们接上明年的,多余的银钱就给各屋里添个火炉吧。”
季九宁见这一家子为银子犯愁,当即笑呵呵的道:“秦爷爷,张奶奶,你们拿的话,一个按五百文算,每个火炉再送二十斤木炭。你们先商量,我先回家,怕是村长和里正一会儿要到我家来了。”
秦大勇立马问道:“你给村长和里正家也送去火炉了?”
“嗯,因为离得近,先去他们那里送的。”
几人对视一眼,张氏送季九宁出门。
果不其然,回到家的时候,村长和里正已经等着了。她赶忙为两人倒了热水,三人围着火炉坐下,村长开口道:
“孩子,能跟爷爷们说说吗?你以前不是在卞桥那边儿吗?那里地处南方常年温热,你这东西是哪里学来的?”
关于这个季九宁早已想过,此刻对上两位老人探究的视线解释道:
“之前我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就试着做,没想到成功了。”
见季九宁这般说的简单轻松,两人一时也分不清真假,季九宁接着道:
“我与弟弟们初来北地,听容娟姐姐说这里的冬日寒冷彻骨,甚至有冻死人的时候,所以我也担心弟弟们年幼扛不住就试着捣鼓,花了些银钱购置了铁料,这才做成。
两位爷爷和秦家与我有恩,九宁能回馈的也就这个了。您二老进来也看到院子里的火炉了,我这里还剩下十几个,若村长爷爷有安排,九宁就交给您安排便是。”
一番话说的村长和里正两眼泛红,不用伸手在小丫头头顶摸了摸,欣慰道:“宁丫头,你做的这火炉可是会救无数人的命,在咱北地更是可贵之物,爷爷不会让你吃亏。但是这事儿不易传开,你年纪太小,又无家族庇护,若是被人盯上反而会给你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