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压力给到荆襄道,荆襄道衙门的压力给到胥吏,胥吏自然开始去民众的家里翻找,只要看到粮食就说是偷的皇粮,直接抢走。制造了许多冲突事端甚至死了人,但都被荆襄道压了下去。
因为背上了在本地丢失皇粮的锅,被朝廷指责,此时穷得裤子都要当掉的荆襄道发现延寿教想在本地建立民兵军,而且告诉他们延寿教会负责全部开支,荆襄道立刻发现这是个解决财政困境的方法。
荆襄道这里要求延寿教捐一些钱粮给衙门,然后允许赤贫的荆襄人入民兵军吃饭,解决社会不稳定因素。
也就是荆襄道这和延寿教没接触多久的官员会向延寿教提这种意见,换做安江道或者宣庆道根本不会问这种狗屁问题,延寿教钱粮充足不说,要收的就是赤贫之人。
于是延寿教顺水推舟,趁机要求将荆襄道民兵军的兵额提升到3万人。荆襄道官员讨论了一下,觉得不能任延寿教开价,就将兵额压低到了2万人,要求延寿教捐2万石粮不说,还要求延寿教的民兵军不能滋扰地方,且必须维护地方的治安。
荆襄道的官员将“做事”当成一种负担,根本不知道延寿教最喜欢在“做事”之中偷偷扩大影响力,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延寿教。
这个道理已经在其他地方验证了多次。例如冕州,当延寿教从买卖、货币、治安、律法调解、军事安全、各个方面全都接手了之后,衙门可以舒舒服服什么都不做躺平拿钱,连收税都有延寿教帮忙。
可代价是什么呢?
官府的威望和影响力不知不觉中下降到了一个很低的程度,冕州人觉得有事找延寿教能办事,就算找官府也是被已经懒习惯的官员推给延寿教办。说严重些,要是官府敢把税包给延寿教,延寿教都敢帮官府把收税的事情都给你办好,到时候官府在平民百姓的生活中更会微弱到几乎隐身。
延寿教当然承担了很多责任每天拼命做事忙忙碌碌的,但收获却是不断扩大的影响力,连原本应该最接近乡村百姓,控制乡村百姓的乡绅都逐渐被削弱,只能在延寿教的悄然侵蚀中放弃乡村中的权力,转而追求起收入更高,利润上限也比种田更高的商贸中去。
荆襄道以为延寿教要养2万民兵会很难,却不知道周宇已经定下了扩军计划。安右道暂且不论,安江道、淮扬道和荆襄道三省都替延寿教支撑起了4万5千的民兵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