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榕枫恢复一脸正经,“说真的,这东西真只有七七可解吗?若是不解到最后会怎样?”
幽白捏着袖口的手一紧,踱了几步,“会为它所操控,真正的变成修罗罗刹,颠覆整个六界。”
淡淡一声苦笑,莫乾水波不兴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便是这六界的罪人。你们便趁着那档口用那灭灵噬魂之火将我……将我焚了吧。”
虽面色平静的若一潭死寂的湖水,可顺着那攥紧的拳头上的一丝纹路滑落的一滴血色。在那洁白光净的地板上醒目耀眼。
“不就是一滴血和一滴泪吗?那我们趁着七七不注意时偷偷取了,大不了我故意把她弄哭趁着她睡觉我们偷偷潜入她的房间,扎上一针这不就齐活了,你们这么多天是想什么了?”
半晌,屋内三人相对无言……
“岂会如此简单,解药为何会称之为‘无根之泪’又为何会称之为‘情系之血’便是要开启血咒之人六根清净无情无欲流下之泪,又要那人对身中魔结种之人情根深种如此方才会彻底解除这魔结种的滋生。”莫乾沉了沉眼角,勾过一丝怅然之色。
“这是什么狗屁东西,这分明是又要人做尼姑,又要人做情圣。谁发明出这么个玩意,真是精神分裂的严重。”榕枫扯过绣袍,带过一阵龙卷风。
床上幔帐随着他的剧烈动作翻飞了几下。
“过你这般义愤填膺……”轻轻抚了下榕枫的肩头,莫乾朝幽白笑了笑,又对榕枫笑了笑,敞开那扇质朴的木质门,“生死有命,能凡尘走一遭遇到你们几个我已经很知足了。再者,或许还有其他的解法也不一定,时辰已经不早了还是休息去吧。”
幽白负手踏出门槛,榕枫切切望着莫乾也随之回自个屋中去了。
另一间屋子中,夭七七甚是好学认真,睡着还不忘嘴中念念有词,在背幽白传授给她的咒语。
一阵,鸟语花香,流水溅玉的声音传进夭七七的耳中,她翻了翻身捂过耳朵,“嗯?什么声音怎的这般吵闹,打扰人家睡觉真是不地道。”
懵懵睁开眼睛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她起身晃了晃头。
这鸟儿伴随着流水的声音虽还算是动听,可这大早上的在人家门口吹笛子委实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些,便起身拖着困顿的双眼开门教训一下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