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测便是!我问心无愧!”
他一派随意模样,像是笃定了自己这法器一定没有问题。
这货搞鬼的法子多了去了。
阮蔚抬手接过,却随手将它丢在地上。
她半点形象不顾。
一脚下去、碎了。
阴谋阳谋,不如她这一脚来的痛快!
“你!”阮河大怒,“做什么?!”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失措来。
他又是一副痛心疾首模样,“蔚蔚,我知晓你与萳之兄妹情深,可大伯又如何会害你们?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字字恳切,好似这样做作他便是那天底下最最心疼他兄妹二人的长辈了。
好好好。
玩道德绑架是吧。
只要她没有道德,绑谁都绑不到她头上!
“一家人?”
阮蔚轻笑,抬眼对上他喷火视线,她眉眼弯弯讥讽道:“演演得了,还当真了呢?你这血缘亲情骗得了我爹,可骗不了我。”
“蠢货。”
她呢喃,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是半点不违和。
此话一出,人群更加骚乱。
远处似有丝竹笛声,一丝丝的传进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这是!
终于要好好掰扯四年前的前任家主猝死一事了吗?
地上碎片混成一团,却有液体渗出。
阮萳之接过话茬,“阮河,这种把戏也耍?”
他踢了踢地上法器碎片,一滩浓色乌血忽然洇开。
众目睽睽下——
丝丝缕缕的魔气从液体中升起。
“魔气!”
“魔血,是魔血!难怪会测出魔气,寻魔器里塞了这些魔血,测谁谁不是魔啊!”
“阮河居然真的会陷害亲侄儿,既然不想让位,那他正值壮年,好端端办这个继位大典做什么?”
是啊。
阮蔚微笑着看向阮河,“真是好一个,问心无愧呀——”
好一个阮蔚!
阮河怒极。
只得弃车保帅——
他反应迅速,“老三?!”
阮河立即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此时头顶还流着潺潺鲜血的阮仲:
“你怎么可以这样陷害萳之?”
“这寻魔器可是你去城内买回来的,不能因为我不同意你做家主,你就这样对付二弟留下的血脉,这可是你亲侄子啊,你对得起二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