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昂着脖子,高傲的,看不清自己脚下的蠢货。
现在池衿多少有些明白了。
原来是没输过啊。
没输过的人,确实容易自视甚高。
万剑宗弟子们铁青着脸,既不想承认自家是阮蔚口中那输不起的孬种,又不想轻易的遂了她的愿。
便在此无声的僵持着。
静乾的眸色也越来越冷厉了。
若是现在台下的弟子们大大方方的恭贺蓬莱仙宗,静乾还算满意他们的磊落。
可现在,他们还在固执己见。
那就守着一个不能吃的名头自生自灭去吧!
师兄说得对。
内部的腐朽肉眼可见,这个承载了数万年的剑修宗门啊,早就被蝼蚁们蛀空的不成模样了。
这万剑宗,是时候该变上一变了!
阮蔚等了片刻,却见场面依旧尴尬。
她叹了口气,向着静乾摇了摇头。
静乾惊讶于这孩子的通透,是一眼就看出了她原本就打算痛骂他们一通吗。
静乾笑了笑,她拍了拍阮蔚的肩以示鼓励。
阮蔚欣然接受。
好话赖话也都说了,该骂的人也都骂了。
“恭喜。”
破冰之人出现了——
望溪行以手拱拳,看向阮蔚的眉眼清远却柔和。
她知道,是自己轻敌,而后又被激怒,失了原有的清明。
阮蔚闻声便笑,“多谢。”
果然是望溪行。
也只有望溪行有这样的气魄了。
虽然她看见,傅弈一早就冲着自己滋着个大牙嘎嘎乐了。
傻样,怪好笑的。
但他不是首徒,万剑宗也不像蓬莱仙宗这么随意,他不能越过自己的师姐发言。
望溪行回以一笑。
“大师姐你——”台下有弟子不服。
“噤声。”
望溪行随手将人一封,她眸中划过丝丝寒冰。
望溪行的眉眼明明弯着,却含着无数寒光射射,她温和问道:
“万剑宗,有孬种吗。”
明明是疑问,却好像带着一种要将人头盖骨拧下来的气势。
在望溪行数年以来的苦心经营之下,她就是这一代不容商榷的领头人物。
“没……”“没有,没有的。”
底下缓缓地挤出几个低声回答。
望溪行见状也不再多说,回过身对着台上的静乾师叔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