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萳之最近很不得了。
换句话说,这位麒麟子自从继任家主以来,就十分的不得了了。
他兴革陈,自家那些腐朽的门客长老皆被他以雷霆手段直接罢免,听话的就赶出外院做闲工,不听话的……那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听说前月,这位麒麟子一跃元婴,更是凭借手中家传赤兔,将不服他的数十长老、旁系统统打残发卖了。
嫡子发卖旁庶,理所应当。
阮萳之最近还调派人手,负责起了边境的镇守。
名声、利益,他统统玩弄股掌之中。
曲卧云并不想如此轻率的对上一头正值青年的醒狮。
阮萳之不是善茬。
从他谋划四年,卧薪尝胆为父复仇时,他的野心、他的抱负就已经十分外显了。
没有人会小觑阮萳之。
曲卧云再想起阮蔚那芙蓉面下曲曲绕绕的黑心肠。
不由得感叹:
阮家这两兄妹啊——
真不愧是一个爹妈生的,这面软心狠的劲儿,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阮萳之察觉到曲卧云没了斗嘴的心思,他便将目光稳稳地投向了灵镜中的阮蔚。
好鲜活的蔚蔚。
好久没见了。
阮萳之指尖搭在茶盏上的浮沫处,看向妹妹的目光清远又柔和。
为了给自己放假,阮萳之紧赶慢赶的,总算是赶在这第四次小比时处理完了这些日子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