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人一魂的问答式对话。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里仿佛弥漫着一层无形的压力,让人感到窒息和不安。
原本平静的空气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双方仿佛随时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阮蔚的警惕心也在当下提到了最高。
她梗着一股气,就那样冷静的看着面前的祭司。
祭司微微一下,“你现在,不怕鬼了?”
说话间,她的脖子骤然向下一坠,紧接着她又用两手把脑袋按了回去,这是活人没法摆出来的姿势。
猩红的唇,雪白的脸,乌黑的长发。
这一切都是阮蔚年幼时最恐惧的事物,孩童时期的恐惧总是会印在成年后的每一次噩梦里。
阮蔚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她,哪怕背后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衫。
她手中的剑也从未有过一刻的颤动。
修剑十余载,为的便是此时不退。
阮蔚,“怎么会。”
她细语呢喃,“我怕鬼,我也怕你。”
祭司没想到阮蔚会承认的那么干脆,她出神了一会,像是感同身受了那种恐惧。
在最开始,祭司并不是很能适应自己的‘新样貌’。
从小到大都生得天仙般的人儿,也是头一次开始害怕起了一切会反射的物体。
祭司不喜欢看见自己的‘鬼样’。
阮蔚还是那副表情,她静静的看着从前的自己,“我很害怕你。”
怕的是鬼,还是过去的自己,又或者是过去那些痛苦的记忆。
阮蔚也说不太清。
她只是安静的凝视着祭司,“你知道我在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吗?”
“宗教学。”阮蔚自问自答。
祭司一怔,“啥?”
听不懂思密达。
阮蔚满脸的痛苦和复杂交织,她颤巍巍的开口:“官方说明,一门通过对宗教现象、宗教起源、演化、性质、规律、作用的客观研究,揭示人类社会文化发展规律的伟大学科。”
她顿了顿,照顾了一下祭司被绕晕的头脑。
随后,阮蔚又换上了一副极其愤慨的语气:“我方说明,这他娘的就是一门学了根本不能改变我怕鬼的事实反而还让我对志怪鬼物的来龙去脉和未来发展都更加了解了的奇怪学科!!!”
从崩溃的语气之中,不难听出阮蔚当初的癫疯程度。
读了宗教学的人就知道什么叫:
十年读史十年疯,一年宗教万骨枯。
祭司哑了片刻,才缓缓地说:“你在那个叫现世的地方学到了很多。”
阮蔚,“是挺多的,现世最擅长的便是教人如何内敛的发疯,用以拯救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