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君延看着满头白发的江老太,十分难过,“要是早几年遇到您,也不至于让您受这么多年的苦。”
江老太叹气道:“早两年你遇到我,我怎么都不能说认识你,会连累了你。”
就算现在,风气宽松了,运动结束了,她也只肯让徐君延晚上过来看她。
徐君延还想说什么,周三喜奇怪的问道:“徐老师不是搞农业研究的吗?怎么跟嬢嬢的男人是师徒关系呢?”
她手指往南指着,小声说道:“嬢嬢的男人不是那边的军官吗?”
“不是!你听谁讲的?瞎扯!”徐君延怒了,“我老师是正儿八经的教授,搞农业研究的,在国际上都很有声誉!”
徐君延十分激动,“那些人四六不懂,抓着师母就去欺负,给她扣大帽子!我不知道当年怎么回事,老师怎么会一个人去了那边,但我相信我老师不是弃家国妻子不顾的人!”
现在管的严,根本没办法联系到对岸,将近三十年了杳无音信,他们甚至连老师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江老太心头涌上酸楚,这些年的苦难生活已经磨掉了她心底所有的希望,即便找到人又如何呢?他说不定在那边早就重新娶妻生子,组建新的家庭了。
倒不如就这样杳无音信,让她当他已经死了。
李芳草握住了江老太的手,给她擦去了眼泪,安慰道:“嬢嬢再等等,我们早晚能收到那边的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