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顾羡安顿时有些窘迫，本就发红的耳朵这下更是热得不行。
她原来是这个意思。
但他刚才……
不仅想歪了，还歪得很过分。
“快点啊！”沈念安此刻根本没心思想别的，“我感觉，我已经想起来了。”
“嗯，好。”顾羡安尴尬地转身，慢慢朝她赤裸的肩背看去。
下一刻，他已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她肩膀：“这是怎么伤的？谁干的？”
差不多有两个指节长，明显是刀伤，应该刺得还很深。
一瞬间，他就红了眼。
沈念安了然：“所以，不是你说的，十年前被霸凌留下的。”
“你说的伤……”顾羡安手指微颤，轻轻抚上去，“我以为……疼吗？”
沈念安摇头：“明显是旧伤了，没感觉，不过，好像也不该是旧伤，起码应该没那么旧。”
顾羡安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眉头一直蹙着：“你究竟想起什么了？到底是谁干的？”
沈念安回头看着他：“当年，你为我上药的伤口，是什么样的？”
想起曾经亲眼见过的画面，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有被烟蒂烫的，有被指甲挠的，最深的那条，你说是被拖把的铁杆刮的，当时确实最严重，但也比不过刀伤，而且……”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她肩上，“现在已经不明显了，你应该都没仔细看过，所以只看到一条伤口。”
“这种地方，我也只会对着镜子照一照，确实没看多仔细。”
沈念安拉起衣服，却又忍不住轻声笑笑。
顾羡安缓缓伸出手，一粒粒帮她扣着胸前的扣子：“到底是谁？什么时候的事？”
说到这，他忽地顿住，眼神彻底冷下去：“是傅景行？”
沈念安摇头，却又点点头，定点看着他：“顾羡安，我好像……也重生过。”
顾羡安瞬间僵住。
随即，握紧拳头，眼睛越发通红，隐隐有泪光闪过。
“可能跟你不太一样。”沈念安一把握住他颤抖的手，“我不是被人杀死的，我好像是……”
她同样蹙了蹙眉，有些迷茫，“或许也不能叫重生，可能就和游戏一样，失败了重头再来？”
顾羡安仰起头，拼命将眼泪憋回去：“你跟我说过的，原着里，你的结局……”
“对，成了男人的玩物，最后割腕自杀了，可我经历的不是这样的。”
沈念安看着他，脸上缓缓绽放出微笑，一字一顿：
“我，好像，把傅景行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