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在孟修贤桃源的小巷子里,它单独找到你,依然是为了幽萤和烛照。
“这个虞朝的盘,它安排不知常过来,还是为了这两样东西……
“它拿幽萤和烛照无非就是为了功德,连续三次都没拿到,这次出动这么多咎王,还会是第四次?”
萧炀似乎听懂了公孙纳话里的意思。
“你认为它这次……不是冲着我来的?”
公孙纳沉声道:
“不,它就是冲你来的。”
萧炀眉头拧成一团,走到庭院走廊的长凳边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
“细说。”
公孙纳语气不急不缓道:
“这个虞朝的盘,是修缮司三天前所监测到,我当时正在思考会不会是咎的陷阱,本意是想安排无介暗中配合宫先生反埋伏,将计就计。
“可紧接着,青阳先生和卜算子二人几乎同时发来消息,他二人都说南柯即将有变,各自卜了一卦,卦象还不一样。
“一个天水讼,一个风水涣,卦象都不太好,直白些说就是这次会有伤亡,但伤亡微小,主要是冲突所引起南柯格局之变甚大。
“果不其然,隔天盖聂和宗布就同时出现,我便改变了计划,让无介和唐宋前去处理,留下元明清和定风波随时应变,只安排宫先生一个人去虞朝那个盘。
“如果咎祖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幽萤和烛照,它大可不让宗布和盖聂提前现身,倾全部之力集中起来将你抓走就是。
“只安排了一个不知常……在我看来就是个幌子,这也是咎祖咎相惯用的伎俩。
“不管是癸卯事变还是前面两次辟元战役,咎在刚开始行动的时候,都是欲盖弥彰,意图绝不会这么明显。
“我推测……咎祖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你身上的幽萤和烛照,而是你!是你这个人!”
听到咎的目标是自己,萧炀并未觉得惊讶。
他抿了抿嘴,调整了一下坐姿,背靠庭院立柱,将两条腿搭在长凳上。
“搞我是吧?报复心还挺强。”
公孙纳沉吟道:
“我要是咎祖,也会针对你,你的身上有太多唯一。
“你有第一次辟元战役的记忆和与它交手的经验,清楚知道一筒是自南柯元年以来它唯一忌惮的存在。
“你又重活一世加入了抹雀楼,是唯一一个把四大禁术都修齐了的人。
“你的这些秘密,它肯定都已知晓,尤其你还在孟修贤桃源让它吃了亏,这就更加让它引起了重视。
“一筒这个变数已销声匿迹几十年,而你……就是那个新的变数,极大的变数,是现在唯一能对它造成威胁的人。
“它喜欢找乐子,幽萤和烛照对它来说只是方便它找乐子的工具,毁掉你这个好不容易出现的变数,远远比收集一些工具要让它感兴趣。”
萧炀冷笑道:
“我这烂命一条,它想杀给它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