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两指捏着一颗黑棋,正要下,猝不及防听到沈老爷子的话,诧异地抬头看向沈老爷子,“什么?”
沈老爷子仔细观察阮紫茉的神情。
“奇怪的人?什么奇怪的人?”
阮紫茉拧了拧眉,疑惑地开口。
“没什么。”
沈老爷子又不愿多说了,继续下棋。
阮紫茉虽然感到疑惑,但沈老爷子不愿多说,她再怎么问,这小老头也不可能告诉她。
楼上。
卧室内,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香炉,盖子上的铁艺繁复惹眼,蕴含着文化的瑰丽,安神香点燃,青烟袅袅,颇有种日照香炉生紫烟中的岁月宁静。
大床上躺着一个穿着黑色睡衣,丰神俊朗的男人。
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眼皮缓缓掀起,那是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眸,里面的情感很淡。
沈子骞缓缓坐了起来。
他下了床,拉开窗帘。
外面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
沈子骞脸上的疲惫全部消散了,他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香炉,嘴角忍不住勾起,那双清冷的眼眸渐渐有了些温度。
沈子骞走出了卧室,刚来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起了争执声。
“你怎么又悔棋了,你能不能讲点规则,这盘棋才刚开始,你都悔了三次了。”
小茉抓狂的声音响起。
“急吼吼什么,我这不是还没想好吗?”
沈老爷子略带心虚地声音响起。
“那你能不能等想好了再落子,你每次都这样。”
从声音中,就能听出她很崩溃了。
沈子骞轻笑一声,抬脚走下楼梯,朝茶室里走去。
看到坐在老爷子对面的阮紫茉,她头发都竖了起来,像一只发怒的刺猬。
从这情形看来,老爷子没少给小茉罪受啊。
阮紫茉苦着一张脸,她知道陪沈老爷子下棋会受罪,可没想到会这样受罪,这小老头完全没有棋品,都已经下了好几步,他还能悔前面的棋。
她被折磨得都要像炸弹一样,随时爆炸了。
听到脚步声,阮紫茉转头看了过去。
“大哥……”
阮紫茉见到沈子骞如同见到了救星,她扔掉手中的棋子,朝沈子骞跑了过去,她这动作比兔子还敏捷。
她躲在了沈子骞的身后,“时间不早了,我要带几个孩子回家了,再不回去,阿烈要着急了。”
沈老爷子脸都黑了,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臭丫头在是找借口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