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在原地，一颗心急速下沉。
宋思瑜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色。
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目光扫过她时眼神毫无波澜。
他看向韩璐，淡声开口：“你怎么来了？”
她扯了个谎：“路过。”
傅东珩在宋思瑜身旁坐下，牵住她的手，一边握在掌心把玩一边盯着韩璐问：“跟我太太聊完了么？我们准备去吃饭。”
“阿珩，你刚才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吗？”
“听到了。”
韩璐一副伸张正义模样：“即便她跟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你，你也不在乎吗？”
“她利用证明我有用，需要在乎什么？”
“你……你是不是故意气我？”
他冷笑：“气你什么？”
韩璐看着他平静的样子，心口火气不知为何越烧越旺：“气我什么？气我不肯嫁给你啊。”
她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愈发嫉恨：“结婚前一晚你还问我，如果第二天婚礼上的新娘换成我，我愿不愿意？当时我拒绝了你，如今你恼羞成怒，当着宋思瑜的面故意秀恩爱，可你忘了，我们认识很多年，我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你最恨别人利用你，宋思瑜利用你，你怎么可能不在乎？！”
“韩璐，适可而止！”男人咬字极重地提醒。
宋思瑜没太听清韩璐后面说了什么。
她只听到那句——
结婚前一晚你还问我，如果第二天婚礼上的新娘换成我，我愿不愿意？
原来结婚前一晚，傅东珩动过换了她的念头。
女人眼神黯然了些。
她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该为自己没有被换掉而开心，还是为那男人动过换掉她的念头而难过。
韩璐大概是被傅东珩的气势吓到了。
又或者，她足够了解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闹下去。
她从沙发上起了身：“既然你要和她一起吃饭，那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
话落，女人抬脚。
越过傅东珩时，她脚步顿住：“阿珩，你很优秀，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大有女人甘愿为你前赴后继，没必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个满心只想利用你的女人身上。”
说完还意味不明地看了宋思瑜一眼，眸底带着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高高在上。
办公室的门一开一关之后，傅东珩偏头看向身侧的女人。
见她在发愣，语调微扬：“太太？”
宋思瑜回了神。
和他对视时，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刚才在韩璐面前说的那些话，不免尴尬。
女人微微抿唇：“要现在去吃饭吗？”
“等会儿。”他说，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宋思瑜被看得心里发慌：“那……我给你倒杯水？”
话落就从沙发上起了身。
可脚步还没有迈出去，手腕就被扣住了。
傅东珩拽着她往后。
女人跌坐在他腿上，原本尴尬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她偏头去看他时，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着，似笑非笑道：“如果不是无意间听到你和韩璐对话，我还不知道原来太太对我的床上功夫那么认可和满意。”
宋思瑜一张脸，迅速变红。
她愣愣地看着她：“我……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