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珩顺势搂住她的腰。
另一只手也抬起,轻揉她的头发:“我在床上的时候不够爱你么?”
宋思瑜有些崩溃。
他就只会扯淡,转移话题,用开玩笑的方式漠视她内心深处的需求。
有些话,她说出口就是多余。
女人在他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之后推开男人:“我去洗澡了。”
傅东珩一把将人捞回来:“做完再洗。”
“不要。”
拒绝过后,宋思瑜转身进了洗手间。
傅东珩站在原地微微勾唇,在听到花洒响起的声音后去次卧洗澡。
半个小时后。
宋思瑜被按在身下,跟随男人的节奏一路沉浮。
到底是孕期,他比从前温柔了不少。
哪怕欲念上头最冲动的时候,也是极为克制的。
耳边舒爽的叹息,宣告一场情事的结束。
女人毫不留情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明天不要了。”
傅东珩低笑,嗓音悦耳至极。
宋思瑜递过去一个白眼,用眼神询问“你笑什么”。
他侧卧着,一只手臂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阿瑜,今晚刚结束你就开始想明晚的事情了?有那么舒服么?”
“……你听不听得懂人话?我是怕你明晚继续兽性大发,我怀着孕呢,跟没怀孕的时候不能比,太频繁了我怕对孩子不好。”
“好,听你的。”
提到孩子,这男人倒是瞬间乖了。
她闭了眼准备睡觉。
然而,脑海里忽然浮现秦迎夏白天给自己的打的那通电话,以及电话里的内容。
女人重新睁眼。
偏头看向傅东珩时,他还维持着那个手臂撑着脑袋的姿势,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傅东珩对上她的视线,微微勾唇:“不困么?要不要再来一次?!”
宋思瑜,“……”
无语到懒得回应。
她稍稍侧身,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和他对视:“你最近跟谢凛冬有联系吗?”
“偶尔,怎么了?”
“他也要当爸爸了,你知道吗?”
傅东珩抽了抽嘴角,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怎么突然聊起他了?”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和孟小姐已经领证了,没听你提过。”
“别人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
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但你知道夏夏是我最好的朋友,而谢凛冬是她曾经喜欢的人。”
“然后呢?我告诉你凛冬的消息,你再转达秦小姐?你觉得你朋友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让她不开心的消息会感激你么?还是说……会讨厌你?”
“讨厌我干什么?”
男人不紧不慢地叙述:“人有时候会把自己对事情本身的负面情绪转嫁到通知这条负面消息的人身上,因为潜意识里会觉得如果坏消息没有人告诉她,心底的期待就永远不会破灭。”
宋思瑜想了想。
说得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倘若她事先从傅东珩口中知道了谢凛冬领证且有孩子的消息,首先她不知道要如何跟秦迎夏转达,其次也怕看到她伤心无措的样子。
至于秦迎夏心底会不会真的如傅东珩所说……怪她。
是没有意义的假设性问题。
答案无需深究。
女人从思绪中抽身,了然般对上傅东珩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