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我……我儿？”萧绰看着刘凡，激动的问。
“妈！是我。您的儿子，回来了。”刘凡跪在了地上。
“真是我儿刘凡，真是我儿刘凡。哈哈……我……我没白熬，没白熬啊……”
萧绰高兴的想哭，
奈何眼里早已没了泪，哭不出来。
慢慢伸长手，“凡儿，靠近点，让妈，好好看看！”
“嗯！”刘凡靠近过去。
抚摸着儿子的脸，
萧绰想起了三十年前刘凡刚出生那会，她也是这样摸着。
没想到一转眼，当年奶里奶气，只会吃奶和哭的娃儿长大成人了。
还长的特俊。
“妈。您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刘凡问。
“找山里头的野草，小动物吃。野草和小动物吃完了，就喝水。小动物抓不到没得吃了，实在没办法了就——”
“妈，就怎么？”刘凡又问。
“就——”萧绰瞥了眼手臂，“就吃自己的肉喽！”
“轰！”
此话一出，
不只是刘凡，萧眼燕和小雨也全都石化。
吃自己的肉？
意思是——
三人仿佛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妈（大姐，大小姐）您身上的疤，不会都是——”
“嗯。都是我吃了自己的肉留下的！”萧绰回应，“每咬下一块肉，我就慢慢吃一个星期。等结疤了，想吃肉了，就再咬下一块肉……”
“什么？”
闻言，
小雨的小嘴张成了O形，
大小姐为了活下去，连自己的肉都吃，这……这也太狠了吧。
“大姐，你……你不疼吗？”萧燕燕迫切的问。
“疼。当然疼啊。可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吃自己的肉，我就活不下去！”萧绰很是无奈，“如果不能活下去，我就再也见不到凡儿，还有他爸了！”
“妈！”
刘凡哭了。
眼泪仿佛洪水冲垮了大坝，哗哗的往下掉。
他本以为母亲身上疤，是和其他动物交战时留下的，
怎么也没想到是吃后留下的，
而吃肉的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见到他，还有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母亲的这三十年过的真的是连猪狗都不如啊。
惨！
太惨！
惨极了！
“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刘凡越哭越凶，
全然没有当年威震天下群雄该有的王者范儿，
这个时候，
他只是一个孩子，
一个在母亲面前哭泣的小孩子。
“都三十的人了，还哭成这样子？让人看见了会笑话的。别哭了啊！”
萧绰给刘凡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