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医一咬牙继续说道,
“若涵,你别哭!回来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我这一生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就这样在宫里提心吊胆的当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御医,战战兢兢的熬到老吗?
说不定哪一天因为一个不不慎而被降了罪,还祸及了家人。
夫人,如此这样如履薄冰的日子我过得很不舒心。
可是,自从跟着太子去了江南城赈灾,面对着那些因为疾病,痛苦,只能咬紧牙关眼睁睁等死的老百姓,我的心久久难以平静。
而太子去了以后,他的睿智,果敢,爱民如子,身先士卒的精神,深深震撼着我的心。
跟着太子我才感觉到了一个人活着的意义。
夫人,我既然发誓效忠于太子,就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你能理解我的这种心情吗?”
说到这里,祁御医的眼里也含了泪。
闻言,刘若涵猛地一把推开了他,擦掉眼泪,声声质问道,
“你一走了之了!那你想过我和两个儿子没有?他们还那么年幼?我们娘仨该怎么过?”
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再多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夫人!”
祁御医抬手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一下两下,仿佛这样他才能好受一点。
可他还是低估了妻子的气性,刘若涵突然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夫人,夫人,若涵?”
祁御医赶紧的掐上了妻子的人中穴。
好大一会儿,
刘若涵才悠悠醒来,
“夫人,我对不起你们。”祁御医一把紧紧地搂住了妻子。
外面的大丫鬟耳朵里已经听明白了什么事,她没有进去,眼泪也一滴滴的从脸颊上滑落。
许久,许久,
刘若涵擦掉了眼泪一字一句道,
“我也不是那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人。如今咱们家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与青歌也脱不了干系。
既然你忠于太子,担心他。”
刘若涵说到这里停住,泪眼直直的看着夫君,祁御医更是愧疚难当起来,
“夫人,为夫走后,家里你多受累。待太子在北境安顿下来,我争取一两年回来看望你们一次。”
祁御医说的话都有些底气不足起来。他哪能不知道太子被流放后的艰险。
就在这时,
“啪”的一声,却是没想到他完好的那只手背被夫人重重地打了一下,
刘若涵吸了吸鼻子,瞪着眼道,
“听我说完,既然你忠孝两难全,好吧!我们娘仨也跟着你一起去。
太子和青歌落了难,我们一家人怎可袖手旁观。至少去了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北境,咱们人多,也能够互相有个照应。
再说那两个孩子与咱们家的大儿子东阳那么要好,在那个苦寒之地他们有个玩伴一定会开心一些的。”
祁御医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妻子说出这些话,他知道妻子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自己的父母高堂都不在了,而妻子的娘家还有父母兄弟。
“夫人不可。北境边关苦寒且到处一片贫瘠,你和孩子去了我担心你们会受不了那些苦。”
刘若涵看着夫君认真道,
“夫君,既然我们与太子站在了一条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