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阎家家门不幸,房门紧闭,一家人龟缩在屋子里,一筹莫展。
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太平间认领阎解成的尸体。
然后,还要火化,买骨灰盒,买墓地。
这特么都需要花钱啊。
对于把钱看的比命还重的老阎家来说,这是不可承受之重。
阎埠贵思来想去,跟参大妈商量。
“他妈,咱们明天一早,去认领解成的尸体,再送去火葬场,火化还要拿火化费,还要买骨灰盒,这都需要话不少钱呢。”
“大头还是买墓地,我听说墓地可不便宜。”
阎埠贵苦着脸对参大妈说道。
叁大妈一听,又哭了。
“呜呜呜……解成,我可怜的儿子,你这一死,咱们家得花多少钱啊?!”
“咱们家的人死都死不起啊。”
参大妈既心疼儿子又心疼钱。
一想到明天要花那么多钱,就跟剜参大妈的心口肉一样。
阎埠贵试探着说道:“他妈,要不咱们明天一早,我去借隔壁老崔的三轮车,咱们自己蹬着三轮车去医院太平间,咱们认领了解成的尸体后,咱们自己用三轮车送火葬场里去。”
“等去的时候,咱们提前准备一个鸡皮口袋,也不用买什么骨灰盒了,太浪费钱。”
“等解成的尸体火化后,等骨灰晾凉了,咱们直接把骨灰装鸡皮口袋。”
“然后咱们骑三轮车,去城东边那片荒地里,挖个坑给老大骨灰埋里面得了。”
“如此一来,咱们就只需要交两毛钱火化费,骨灰盒钱和墓地钱咱们就全都省了。”
参大妈觉得自己家老爷们说得太有道理了。
解成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不能再在解成身上花太多钱了。
就那两毛钱火化费,参大妈都感觉花的心疼。
“行,老阎,咱们就按你说的办。”
“前提是千万不能告诉老崔,咱们明天借他的三轮车,是去拉解成的尸体。”
“要不然,老崔他一准不会把三轮车借给咱们。”
“咱们要是自己找车运送解成的尸体,那又得花好几毛钱。”
“借了老崔的三轮车用,咱们又能省下好几毛钱呢。”
参大妈居然比阎埠贵还算计,连车费都给算计到了。
“他妈,你说的有理,明天咱们就这么办。”
阎埠贵和参大妈相视一笑。
为了省钱,他们两口子也真是拼了,不惜把儿子的骨灰埋到城东那片荒地里去。
建国前,城东那片荒地,那就是一片乱坟岗子。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就跑去借老崔的三轮车。
三轮车借回来,停在大院门口,阎埠贵招呼叁大妈赶快上车。
这时候,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带着雨水刚好出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何雨柱瞅了一眼阎埠贵借来的三轮车,他心里暗自吐槽:“卧草!阎老抠,你抠的真够可以啊,借来人家崔大爷的三轮车,去医院太平间里拉你儿子的尸体,这事儿人家崔大爷知道吗?”
“他妈,你快一点儿,去晚了菜市场头茬韭菜就被人抢光了,咱们行动得快一点儿。”
阎埠贵瞧见何雨柱眼睛直往他借来的三轮车上瞄,他有些心慌。
他赶紧编了个由头,招呼参大妈快上车,可千万别让傻柱这个坏种看出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