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珠躺在那又哭又笑,是啊,换来了啥?
她这短短的一辈子就是个笑话。
看清楚一些人和一些事情原来这么容易,只需要一件事情,只需要自己倒霉一点,就能把所有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了。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安小五气的狠狠的踢了一脚床腿,手上都是她的血。
“疼不疼?疼的话安玉珠你就给我清醒一点!命是你自己的,你自己要作贱自己谁也帮不了你,替不了你!”
转身喊了他安玉梅一声:“杵在那干啥?家里有药吗?碘伏或者红药水都行,给我弄点过来。她这会儿还能说话呢,我看也死不了。
要是没有你就去大队部买一点,有人问起来你就自己随便想个借口。”
安玉梅应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
安玉珠躺在那里除了眼睛睁着鼻子里还有气,跟死人没啥区别。
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顶,眼泪跟喷泉似的往外涌,顺着脸颊往下滚,打湿了脑袋下面的枕巾。
安小五道:“那个钱,我是一定要帮你要回来的,那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和清白换来的,他们凭什么?
你也不要多想,你也是受害者,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有手有脚那么勤快,咋样不是过,跟他们过不到一起就自己过。
你要是愿意就跟我走,我带你出去吧。到东莞那边看看能不能给你找一份活干。”
“我认不得多少字啊,咋找活干?”
去一个没人的地方重新开始,就没有人知道她经历的那些,也没有人知道她不清白了。
她没想过再嫁人,就想找个地方重新堂堂正正不受白眼的活着。
这样想一想,安玉珠似乎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对着未来多少有了一点点憧憬。
安小五还是咽不下那口气。
“我还是得去把那个钱要回来,那个钱是谁拿着的?在他们老两口子手里还是在二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