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邵忠明也头疼的很。
“不知道你妈那个人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啥。年轻那阵还真的挺聪明挺精明一个人,这会儿越老脑子越不清楚。”
可能就跟他们家李秀平说的那样,估计是把脑壳摔坏了。
自己的娃儿,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就算是给安家去上了门那也是当初她自己答应的。
上门又不是多远,还在一个队上,不管在哪边过日子,娃儿能有出息能过好不就行了吗?
就说生下来的娃儿跟谁姓不跟谁姓的这个事儿。跟谁那也是邵平安的种。
就算是生个姑娘嫁出去,有了娃儿之后回来也得喊一声外婆,还能不稀罕还能不待见?
就算是再后悔再不舒坦,那已经这样了还能咋弄?
别的啥事情邵忠明都能劝,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劝。没有谁愿意一直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邵平安伸手搓了搓脸:“不说她了,我们说点正事。”
“啥正事啊?”
邵忠明拿了板凳给他坐。
“就说那个修桥的事,到底啥时候修?真的假的?还能不能修得起来啊?
都到这会儿了都没动静。这阵不修,等到开了春又忙起来了,忙着忙着就到汛期了。
你是知道我那现在搞批发,天天都在给人送货,一旦到了汛期河里涨水过不去那就完蛋了。
今年前几个月的时候你是知道的,连续一个礼拜没法送货给人家,等到大河里的水退了之后好几家从我这里拿货的人家都去了别的地方。
就这一条河就把人卡的死死的,你说我们这个地方干点事情能有个啥出路,能有个啥前途?”
邵忠明感叹:“这是个大工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不是已经起了这么个头了吗?
到底是个啥情况幺大你得给我透个底。
我也给你透个底。我后面梁上那里是要弄个厂房的。这阵你看,我们家忙的时候除了我跟小五两个都找了四个帮忙的。
后面可能会找更多。
都从咱们队上或者咱们村上找,让他们自己在家门口都能挣到钱。
但是咱们这个条件要是不架势,那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实在不行我去镇上或者市区周边找一个方便一点的地方也能干,就是花点钱,交通方便了运输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