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障道:“不止如此,这其中必有‘葬鼎’介入,恕外臣直言,大公子之所以抗秦,实则是担心即将要坐上的王位被秦国撤销,而‘葬鼎’也正是看出此等关系,在幕后出谋划策,试图掌控南越。”
吕辙道:“王兄若是做出这等事情,可就是大逆不道、鼠目寸光了,文朗常侵扰,视我南越为囊物,联盟只会削弱南越兵力,最终被其吞并,秦平定南疆志在必得,强加反抗只会遭致生灵涂炭,宗庙不存,民者社稷也,民不存,社稷何在,秦距南越万里,得南越必会鞭长莫及,是以特使之策‘以越治越’为求稳定,投秦不但不会亡国,反而会建立稳定的秩序,百姓安居乐业,即便征收赋税,也好过饱受战乱之苦。”
无障道:“三公子年纪尚幼便有如此胸襟和见识,日后定会成为一代明主。”
何遣叹气道:“大公子若有三公子一半的才识我南越就有望了,只可惜这废长立幼自古大忌,必会遭到群臣的反对,三公子的才能只能被埋没了。”
无障道:“大人若是就这样认了,想必也不会带着三公子冒雨来见我。”
吕辙道:“辙为国为民,甘愿投秦,请先生指点迷津!”突然跪在无障身前,改口称先生。
无障扶起吕辙道:“三公子请起,我们坐下来说。”待吕辙坐好后,无障继续道:“三公子的才能南王怎会不知,只是时机未到,南王不会轻易表露他的态度,但若大公子被人唆使,做出不明之举,那便是废除他的时候,大公子一废,三公子便是未来的南越王。”
何遣道:“倘若石将军兵变,联合众臣,逼大王退位,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无障不答,反问道:“石将军若交出兵符,这兵符握在谁的手中较为稳妥?”
何遣道:“自然是握在大王的手中较为稳妥。”
无障道:“若在南王的手中,无亲信换副将,那兵符只能成为虚物,石将军若想动用军队不用它依然可行。”
何遣问道:“那交给谁,难道交给特使?”
无障道:“怎能交给我这个外臣,我举荐一人,你看徐虎如何?”
何遣道:“徐虎有勇无谋,若不是徐家的势力,他根本坐不到大将军的位置,何况他反对投秦,交给他只能适得其反,特使怎能举荐他?”
“此时不同,大将在于忠不在谋,试想你若是他,将兵权交给了你,你会怎样做?”
何遣道:“受宠若惊,唯恐不忠,愧对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