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停顿,“先生起初在扭动棺盖上的圆盘时,其实也并不知破解之法,只不过是在试探,看似冒险,但先生心中有数,因为先生扭动的方位,贫道都已经扭过,上面留有痕迹,是以,先生只扭到贫道扭过的地方便停止了,不得不敬佩先生的才智,若不是师兄说的详尽,几个细节若是被忽略了,贫道还真不相信先生能打开青铜棺,想必先生在那时是在感知其内的声音震动吧?”
见无障默不作声看着他,继续道:“先生坐在棺盖上扭动圆盘,换做他人,给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但先生却敢这么做,那是因为,每扭动一次,在其上很容便能感知到里面的机关移动,而先生也必然精通机关布置之理,是以,先生只扭动了三次,便知晓了其内部的构造,这个方法不但直接,而且奇妙,贫道竟未能想到,贫道自愧不如啊!”
无障很平淡看着有些略有兴奋之色的徐市,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一个很安静的听众。
徐市道:“在那冷千刃冲向先生的时候,先生启动了机关,黑沙四面荡开,射向众人,这并不是下意识的,而是有意的,先生那时是在棺盖上,是最安全的位置,并不是棺盖上没有暗孔,只因先生没有启动,见黑沙袭来,众人自顾不暇,不可能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待他们逃离危险区域时,紧接着又见滚滚毒烟炸开,哪容他们片刻的喘息,这再次说明,先生那时安然无恙,若不然那机关怎会触发,众人见到黑烟各自逃命,心想先生必然会死在毒烟之下,尸骨无存,但他们不会想到,那毒烟虽然炸开,但并不是同时炸开的,而是一面一面炸开的,先生每启动一面,便站到了另一侧,毒烟喷射汹涌,但在其中心,却没有毒烟滞留,毒烟窜起十几丈高,向四周荡开,也正好遮掩了众人的视线,想必先生便是在那时,打开了青铜棺取走了东西,又将棺盖合上,恢复如初,待众人赶回之时,先生早已施展轻功离开,寻找失散的弟子去了,不知贫道所述可有遗漏?”如同亲眼所见,叙述详尽。
就连芸初听完之后都觉得徐市的推断合情合理,江元等人更是露出了敬佩的表情。
无障嘴角一弯,笑道:“真是佩服国师的想象力,如此缜密的构思,连我听了,都怀疑我那时都做了什么。”
徐市瞪着无障道:“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抵赖?国师只不过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拿了东西?”
列封怒道:“师弟不用跟他废话,直接将他们擒住,我就不信他不肯交出!”此话一出,气氛登时紧张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出手。
无障端起茶杯,刚放到唇边,欲要饮下,却听芸初叫道:“小心茶水有毒!”她一直在担心这杯茶水,生怕无障不小心喝了下去,此时见无障立刻就要喝了,若再不提醒,恐怕就迟了,这样的邀请,怎会有好心。